洛宇忽然抬頭,道;“閣下躲在旁邊也是看夠了吧。”
旁邊的空間一陣氤氳,現出了一道身影,引起周圍人一片驚呼。
“居然是他,吳山城的第一天驕廖光義,看來吳山城是想要讓廖光義為吳明護道了。”
“真是暴殄天物,若我是廖光義,早就是反出吳山城了,吳明就是一個廢物,廖光義何必要在他的身上葬送一身大好天賦。”
“廖光義如今已是畫皇下境,就算是自開一宗,恐怕都綽綽有餘,為吳明護道,就是受這鳥氣。”
眾人都是紛紛為廖光義大鳴不平,廖光義聽在耳裏,卻是置若罔聞,隻是看著洛宇,眼神凝重,他雖說已是畫皇下境,便是對戰一般的畫皇中境,都能夠保持不敗,但是在洛宇的身上,他卻是感知到了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似乎,他這個吳山城的第一天驕,也遠遠不是洛宇的對手。
“這位畫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少門主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在下可以代替受罰。”廖光義聲音寬厚,此言一出,一些圍觀的女子更是驚呼了起來。
南域有十大天驕的說法,廖光義可是差點便是成為了十大之一,但有人猜想,廖光義的實力應該能夠和第八第九第十一戰。
“吳山城有如此天驕,居然不加以珍惜,實在是讓人無語了。”
“畫聖之下,一切皆為螻蟻,吳山城可是有兩大畫聖存在,廖光義一個外姓人,想要在吳山城出頭,難了。”
眾人惋惜,對於戰局自然也不報什麼看熱鬧的心態,廖光義一出,對方就算如何驚才絕豔,恐怕也不是廖光義的敵手。
況且,廖光義已是皇級,對方不過是尊級而已,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便是天與地的距離,無法逾越。
吳明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廖光義居然向敵人示弱了,怒道:“廖光義,我吳家這些年供你養你,本少爺都被人踩到頭上拉屎了,你居然還跟敵人說什麼廢話,快點把他的頭顱給扭下來,本少爺要拿來當夜壺!”
廖光義暗歎了一聲。
洛宇不禁是想起了展天堂,身為李陽的護道者,展天堂也是擁有著讓人驚豔不已的天賦,有著成聖的資質,隻是碰到了離陽門這不將天驕當寶貝的宗門,展天堂若是不離開離陽門,隻能是被徹底埋沒。
各人有各人的命數,洛宇是性情中人,他的四個徒兒也是性情中人,像是孫靖和龍商河,資質和練青衫以及杜如晦相比,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但孫靖和龍商河都是有一顆赤子之心,所以在畫道上能夠達到一個至高無上的地步。
孫靖入聖,而龍商河,也隻是差了那麼一絲契機罷了。
洛宇有些恍惚,離開東荒已經三年的時間,不知道東荒如今的局麵如何,杜如晦是不是也成功入聖了。
“廖光義,你還不動手,信不信我回去讓我爹罰你去萬劍塚!”吳明叫囂著。
圍觀眾人知道萬劍塚的,都是臉色大變,這可是吳山城最為慘烈的一種刑罰,便是畫皇都是難以熬得過去。
廖光義正要動手,一聲猶如脆鈴一般的好聽聲音降臨下來:“廖光義,要是吳山城待著不舒服的話,不妨來我嶽天門,保準給你一個核心弟子的身份!”
一艘長達百米的戰船橫空而過,船首位置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猶如九天神女,讓圍觀眾人都是一陣失神。
“原來是嶽天門徐長老,徐長老好意在下心領,我廖光義生是吳山城的人,死是吳山城的鬼,一生也不叛宗。”
“跟個嫁入吳山城的小媳婦似的,廖光義,你身後那個廢物,死就死了吧,由你來執掌吳山城,才是真正的天宗氣象。吳明這個廢物,若是等他執掌吳山城,還不把吳山城搞得烏煙瘴氣的!”
這女子的身後,鑽出一個玲瓏剔透的少女,雙手叉腰對廖光義說道。
廖光義苦笑了一聲,有嶽天門插手,他和洛宇的這一場戰鬥,看來是打不起來了。
“徐凡湮。”
能夠在南域看到故人,洛宇的心境也是柔和了不少,當年他以逍遙畫聖的身份行走南域,碰到了一個小女孩,便是徐凡湮,當時的徐凡湮連畫童都不是,跟在他身邊,忙上忙下,任勞任怨。
想不到如今,那個常常髒兮兮的小女孩,已成為了嶽天門的長老。
三年前,洛宇前往嶽天門參加嶽天門的收徒大會,便是想要再看一看故人。
吳明臉色鐵青,被人當眾罵做廢物,若是其他人,他早就是搬救兵打殺一場,但眼前的少女,可是嶽天門的掌上明珠,地位比起他來說,隻高不低,這樣的人,可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