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叔從背包裏拿出一個考古專用的軟毛刷子,把壁畫上的灰塵刷落。刷去灰塵,可以看到雖然曆經兩千年的時光但壁畫的色彩仍是十分豔麗,畫中的人物生動逼真,音容笑貌,衣服的款式都描畫的十分精細。
大家都把腦袋湊到壁畫麵前仔細的觀看。
那些刻在牆壁上的纂字,除了蔣叔叔之外我們根本就看不懂,但是這幾幅壁畫還能看的七七八八。
第一幅壁畫上畫的是一個男孩和一個老道士。那個男孩腦袋大、身子短、一條腿長一條腿短,鬥雞眼,歪鼻子,癟嘴。整個就是一個畸形人。他的對麵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麵露慈祥的對著這個男孩微笑。這個男孩一身道童的打扮,正在向那個老道士鞠躬行禮。
第二幅壁畫上畫的依然是這個男孩,但是已經不是道童的打扮,而是頭戴金冠,身穿法袍,麵對著一處墓碑林立的墓地上打坐。
第三幅壁畫上畫的還是這個道士,隻不過已經不是孩童模樣,而是須發皆白麵容蒼老。在向他對麵的是皇帝和文物大臣鞠躬行禮。
這幾幅壁畫看起來很是籠統,畫上的意思好像是在講這個人的修行之路似的,至於他修行的是什麼就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
“這個老道怎麼長的這麼寒磣呀?”李軍力開口問道,“歪鼻子,癟嘴,還瘸腿,整個就是一個怪胎。長成這個摸樣,死了還敢把自己畫在牆上,也不嫌丟人。”
“你他媽的懂個屁!”小排骨一嗓子將李軍力的話噎回了嗓子眼裏,“我看你是兔崽子不開眼,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天殘地缺”,是人少數人從一出生就帶著的一種非常的命相。”
命相猶如人的長相,有醜有美、有富有窮、有忠有奸。
大多數人的命相都是隱含不露,隻有少數的人因為命相特殊而暴露出來。而這種“天殘地缺”就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命相。凡是具有這種命相的人,大都是帶著前世的罪孽或者功德降生人世間的。
他們的身上頭帶著兩種極端的秉性:大慈大悲,大奸大惡 。而壁畫上的這個人就屬於大慈大悲的那種人,從壁畫上看他已經修成了道果。”
“他說的很對,”將叔叔十分讚同小排骨的話,指著牆壁上的那些纂字說道,“這些文字裏講到了這個道士的生平,與他推斷的十分吻合。”
“這上麵都說了什麼?你趕緊的給我們講講吧?”我聽故事的勁頭又被鉤了出來。
正當我們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這幾幅壁畫上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哢嚓——哢嚓——”像是什麼東西在動。
回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
墓室中間的那個陶罐子上不知什麼原因突然裂開了幾條大縫。從那裂縫中間淌出了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向我們腳下蔓延開來。
裂縫越來越大,隻聽的“啪”的一聲脆響,陶罐子竟然像蛋殼一樣崩裂開來。
陶罐裏的女屍一下子摔到了我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