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爺爺少見的出了一趟門,臨走時囑咐我不要亂跑好好休息。天黑時才回來,剛一進門,就把一枚黃燦燦的東西塞到了我的手裏。
我一看,是一枚用黃金打造精致五角勳章。勳章棱角分明,玲瓏別致,看起來價值不菲。
爺爺告訴我,這是當年他為了獎勵他那幾個老部下,特地求人打造的。爺爺的老部下人手一枚,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 是當年根爺爺一起退役的那些老部下的後代。凡是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有一枚這樣的勳章。
跟爺爺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斯斯文文,溫文儒雅,身上透著學者風範。爺爺讓我叫他蔣叔叔,說他是當年部隊裏的指導員的兒子,現在在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擔任所長。將作為這次的領隊與合夥人的身份與我一同去考察。
也許早就從爺爺那裏聽說了我的一些情況,顯然對我很有了一定的了解,一開口就說:“天階,我有一個兒子和你差不多大,可就是沒有你的身手好。”
這種誇獎似的打招呼,使我一下子有點不好意思,我急忙說:“哪裏,哪裏,蔣叔叔過獎了。”
爺爺設宴為蔣叔叔接風,席間推杯換盞,開懷暢飲。蔣叔叔風趣幽默,十分的健談。席間,他談到了自己一直對古秦文化十分癡迷,特別申請了一個月的長假來參加此次考察;還給我們講了許多他在野外考察遇到奇聞異事,一下子讓我這個毛頭小子產生了敬佩之意。
酒宴完畢蔣叔叔告辭而去,臨走時給我留了一張地址,告訴我兩天之後,所有參加這次行動的人都到那個地方集合。每個人都拿著一枚黃金勳章為憑據,隻認勳章不認人,叫我千萬不要遲到;並且千叮萬囑,這次考察是絕大的機密,千萬不能對任何人泄露半句。
按照蔣叔叔的安排,我必須在兩天之後趕到陝西黑龍鎮的一家叫做“一家人”的旅館。
時間急迫,我匆匆忙忙動身,一路上不敢耽擱。直到車子開進了陝西境內我心裏才踏實下來。
到達旅館是已是中午了。我隨便租了一個房間,卸下背包,吃了點飯,看天色還早便走出旅館大門來到了街上。
鎮子很熱鬧。熙來攘往的人群,街邊林立的商鋪,一眼看來很是繁華。
遠遠地看見一群人正圍著什麼說笑,我走過去透過人群的縫隙,看到在街邊的石階上坐著一個算命的老漢,手裏正拿著個簽筒,正對著眼前的人說著什麼。圍觀的人不時的插上一兩句疑問,讓算命的為他答疑解惑。大家有說有笑,場麵很紅火。
我對這種東西沒什麼興趣,轉身準備離開。這時,我的胳膊突然被人往後狠拽一下。我回頭一看,一個尖嘴猴腮眼睛滴溜溜亂轉的小子正盯著我看。
這小子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中等身材,,渾身透著一股機靈鬼的樣子;可惜的是全身上下,除了骨頭和皮,幾乎不剩下幾兩肉。那身氣派不凡的運動裝,穿在他身上儼然成了鬆鬆垮垮的大褂了。
別看這位長得跟排骨成精似的,一開口卻是老氣橫秋:“這位大哥,我家祖傳算命看相。我看你印堂發黑,麵帶煞氣,看來近日必有凶險……”
我立即伸出手阻止他的話頭說:“是不是想讓我拿點錢出來,好替我消災解難呀。”
那小排骨搖搖頭:“不是,雖說你有災劫,但能逢凶化吉;是你身邊的人會身受罹難,恐怕凶多吉少呀。”說完竟然湊到我近前來仔細的端詳起我來。
我一聽覺得好笑,這種騙錢的把戲早就已經穿幫了好幾千年,怎麼現在還會有人玩呀。
他是有什麼別的意圖,難道是碰瓷的?看起是外地來的想訛詐我的錢財?
想到這我伸手一推,想讓他離我遠一點。哪知道這小子實在是太瘦弱了,被我輕輕一推,一個蹌踉向後倒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