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老道長告辭而去,留下我們幾個呆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那次回來之後我們集體保密,誰也不準對家裏說起這件事。那些金磚銀元寶我們也做了合理的分配:那兩百個失蹤士兵的家屬,凡是知道下落的,都以部隊的名義郵寄一些錢款。花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們幾個人平均分配。
我把金條拿回來的時候,你奶奶看的直眼花。逢人就說販牲口最掙錢,比當大官都掙錢,還慫恿他的親戚也去販牲口。那塊鐵劍尖還是由王英來保管,他用自己的打鐵技術把那塊鐵鑄成了一把匕首,當傳家寶是的收藏起來。
雖然有了錢,可是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結了一個大疙瘩。老者的一番話時常在耳邊回放,叫人坐立不安。為了給自己求一個心安理得,我們組織過好幾次野外考察隊到那裏,也聽說過那裏發生的一些怪事,一再的聘請天文、地質、道學、風水的專家一同前去,可都是一無所獲。
眼看著我們的年紀越來越大,這件事情恐怕終生都難以了結。自己種下的因還是要自己來還果。這件事也沒辦法叫別人代勞。
於是我就打算叫你爸爸來承擔這個責任。當年的經曆過的種種使我明白,要承擔這個責任必須要有好的身手,靈敏的反應和堅毅的性格。可是你爸爸隻喜歡啃書本。對武術拳腳根本就不感興趣,在加上你奶奶從中阻撓,什麼也沒學成。我也隻好把你從城裏帶了回來,把原本你爸該扛的擔子交給你。
幹這些事,沒個法寶防身哪能行呀!王英死後,他的兒子是個怕事的人,把他爹的臨終遺言拋之腦後,對此事置若罔聞,還把匕首藏起來。我幾次提出要買這把匕首,可王鐵匠說什麼也不賣。我隻好用金條打動他,他才肯交給你的。沒想到這東西一到你手裏就為你化解了一場大難。如果沒有這把匕首,那場“鬼哭雨”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化解。”
聽完爺爺的一番話我恍然大悟,猶如一場大夢剛剛蘇醒。我以前隻知道,爺爺讓我練功是為了讓我強身健體。從來沒有想過,背後有一段這樣的隱情,也從來不知道爺爺對我竟有如此沉甸甸的厚望和期盼。
我隻覺得豪氣衝天,熱血沸騰,真想馬上插翅飛到那片密林裏去開始冒險。“爺爺就讓我去吧,我一定會為你完成心願。”我激動地就像一個馬上就要上場殺敵的士兵一樣急不可耐。爺爺剛想開口對我說什麼,隻見門簾一挑,爸爸走進屋子裏來。
他的到來時我和爺爺都感到一陣不安,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消息特意來阻止我的。就看到爸爸走到我麵前說:“兒子,好好幹吧,替你爺爺完成心願,爸爸的心願也交給你了。”原來爸爸一直都了解爺爺的心願,是出於對我安全的考慮才不願讓我擔下這個擔子。
爺爺一時愣住了,眼睛裏閃著淚花,狠吸了幾口煙。半晌之後,拿著煙袋鍋子戳了一下我爸的腦門說道:“你呀,才開竅。”說完嗬嗬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