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琪故作疑惑的問道:“公子以為雪琪找你能談何事?難道是討論天下大事,邊關告急嗎?咯咯!”說完自己就先笑了起來。李岩無奈的說道:“沈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小姐你還是直言了吧。找我李某到底所為何事?”
沈雪琪目光閃過一絲驚異之色,隨後笑道:“既然公子如此問了,那雪琪也就如實相告了。其實雪琪找公子來,是對公子的一切都很好奇,想了解了解公子。”望著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看的沈雪琪,剛喝一口茶的李岩差點又沒將這無比貴重的西湖龍井給一口噴出。
了解我?你會有這麼無聊?沒事了解我作甚?既然你還想玩,那我就繼續陪你玩下去。“不知沈小姐對我的哪裏好奇啊?”看著李岩壞壞的笑容,沈雪琪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就是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隨後問道:“公子的才學是師從何處啊?”
“無師自通。”“啊?”“是的,你沒聽錯。無師自通。”看到沈雪琪尷尬的麵容,李岩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到李岩大笑,沈雪琪也莞爾一笑:“沒想到公子還挺會取笑人的。”
“沒有沒有,真的是無師自通哦。”“聽公子的口音應該不是金陵人士吧?”“當然不是了,我是梁州人士。”“哦,原來如此。”看著不斷點頭的沈雪琪,李岩說道:“沈小姐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可否問沈小姐幾個問題呢?”
沈雪琪一愣,隨後笑著答道:“當然可以,公子請問。雪琪知道的一定都告訴公子。”“既如此,那我便問了。”“嗯,問吧。”李岩眼睛轉了一轉,隨後笑著道:“大家都說沈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敢問沈小姐這些都是真的嗎?”
沈雪琪想了片刻之後回道:“樣樣精通不敢說,隻是略知皮毛而已。都是大家給雪琪的謬讚,讓公子見笑了。”李岩點了點頭,隨後又道:“那不知這琴棋書畫又是何人所授啊?”
問到這裏,沈雪琪突然歎息了一聲,隨後才開口道:“是我娘親。”李岩聽至此繼續追問道:“那不知沈小姐為何會流落於青樓之中呢?又怎麼成為了這怡香院的花魁、金陵第一名妓呢?”
聽他說到此處,沈雪琪麵色不善的說道:“公子,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這個問題嗎?”猛一聽到溫文爾雅的沈雪琪說這話,李岩頓時感覺似乎有些過了。隨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道:“對不起,是我太過於深究了。”
“沒事。”聽到他主動道歉,沈雪琪麵色稍緩,隨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小口,誰也沒開口說話。二人冷場了大概幾分鍾之後,李岩隻得沒話找話道:“沈小姐的琴藝我是見識過了,確實很不錯。但棋藝、書法、作畫我卻是還未得見。不如今晚我們對弈一局如何?讓我看看沈小姐的棋藝。”
沈雪琪點了點頭道:“公子稍等,雪琪去拿棋盤來。”說罷起身朝閨房內部行去。李岩瞅著佳人的背影不斷的歎氣。觀此女行走之步伐,應還是處子之身無疑。也不知哪個男人能有這般福氣可以娶到她。唉!隨後擺弄起自己的折扇看起了畫來。
不消一會的工夫,沈雪琪便將棋盤與棋子端了過來。看到李岩手中的折扇之後,忍不住也站在他身後看了起來。或許是李岩看的太投入,並未注意到身後的佳人。“春雨紛紛霧朦朧,桃山濃濃花微紅,怡心亭前孤自賞,雨停花落香亦濃。好詩,可是公子所作?”
冷不丁地聽到身後的說話聲將李岩給嚇了一跳,隨後望了一眼身後的沈雪琪苦笑道:“小姐,麻煩您下次說話先吱一聲行嗎?”沈雪琪掩口莞爾一笑,隨後指著李岩手中的折扇說道:“公子的這把折扇可否借給雪琪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