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仇搖頭歎息道:“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你倆忘了這句話?我的名字叫季仇,季仇就是記仇知道不?董浩讓我當眾丟醜,打不過大的,我還打不過的?”
季仇還真是記仇,越越生氣,越聲音越大,到最後就差大聲喊叫了,臨近酒桌的人都向這邊看過來。
“噓!”
季仇這一不要緊,可是把兩個長老嚇得不輕,差點像季仇聽董浩要殺他時那樣,直接掉到桌子下麵去。
二長老嚇出一身白毛汗,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像是從閻王殿走一圈又回來了,顧不上擦掉腦門子上的冷汗,趕忙比劃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大長老,你是我爺爺好不好,我求你了點聲,再大聲下去,不用叫季仇,叫王老子也不好使了,沒聽過董浩的脾氣?那可是一瞪眼就殺人的狠角色。”
二長老嚇得臉色煞白,好不容易完後,這才擦掉了腦門子上的冷汗,季仇也感到一陣後怕,抓起酒杯灌進去一口酒,按照他的話,就是:酒壯慫人膽。
“不管怎麼,惹不起董浩,就要從王玨身上下手,你們倆幫忙不幫忙?給我個痛快話。”
這次季仇不敢大聲喊叫了,使勁壓低了聲音不算,還伸長了脖子,湊到二長老耳邊聲道。
“你是大長老,你了算,一旦出了問題,回到宗門你給我倆頂著,別等辦砸了以後讓我們頂缸就行。”
二長老不放心,立馬提出了條件,三長老也隨後頻頻點頭,隨聲附和道:“我同意二長老的意見,我們不如留下來觀摩飛升,這樣就可以從長計議。”
三個長老經過一番爭論,最後終於統一了意見,此刻在距離甄無來和馬龍不遠的地方,靳茹芸也在跟靳萬兩爭論不休。
“爺爺,你為什麼不讓我過去?我也不求王玨再跟我好,隻要他能原諒我就行了。”
靳茹芸眼圈含著淚,她要過去跟王玨話,可靳萬兩就是不讓,以至於在跟靳萬兩爭論時,聲音中都出現了哭腔。
“這丫頭忒固執,你憑什麼去找人家?王玨大師雖然也叫王玨,可是,他畢竟不是靠山屯的那個王玨,同名字的人有很多,不要總惦記著他了。”
靳茹芸又提出了去見王玨,這讓靳萬兩很上火,腮幫子火辣辣的,像讓人使勁抽了倆嘴巴,女孩子失去了矜持,他覺得這是奇恥大辱。
靳萬兩太上火了,在這種場合想發作都不行,麵對靳茹芸的固執,勸都沒有任何效果,急的他搓著雙手,想不出一點辦法。
諫人醒獅和八長老不摻和祖孫二人的爭吵,兩人獨自坐在一邊喝著酒,不時地露出一絲笑容,顯然心情很不錯。
在飛仙宗外遇到了侯建和董浩之後,靳萬兩也是心花怒放了,能和侯建這樣的大人物傍上關係,祖孫二人在臨海宗的地位必然如日中。
事實也和靳萬兩想的一樣,自從見過侯建和董浩後,諫人醒獅對二人的態度也變了,就連不苟言笑的八長老,也比之前話多了,時不時地對靳茹芸讚賞幾句。
讓靳萬兩沒想到的是,他們在飛仙宗遇到了王玨,而且王玨和侯建的關係更加親密,相比於對方和侯建的關係,自己這點關係什麼都不是。
“爺爺,你他不是靠山屯的那個王玨?嗬嗬!恐怕你都不相信吧!你沒看到他剛才施展了董大叔的步法?我對董大叔的無影追風步太熟悉了,根本就騙不了我。”
無論靳萬兩怎麼狡辯,靳茹芸始終堅信,眼前的王玨就是她心中的那個王玨,是讓她傷透了心的那個王玨。
“就算他是那個王玨,丫頭還記得我們離開靠山屯的時候麼?你已經跟他翻臉了,你覺得還能回到以前那樣?你這孩子太幼稚了。”
靳萬兩這麼,等於間接承認了此王玨就是彼王玨,靳茹芸聽後,臉頓時變得陰沉如水。
“爺爺,這麼你是承認了?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和他翻臉吧!如果不是你想拆散我們,故意讓夥計糊弄我,我能跟他翻臉麼?我就不明白了,爺爺為什麼跟他過不去,他哪裏得罪你了?”靳茹芸步步緊逼毫不相讓。
“哪兒都沒得罪我,一個不知來路的孤兒,和一個中年孤身獵戶為伴,你以後要走上修仙之路,你和他們的身份不對等。”
靳萬兩這麼,等於自己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在靳茹芸步步急逼下,他不得不這麼了。
“爺爺,你把我害苦了!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