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屁孩知道什麼?有老婆了才不叫光棍,這家夥比你們還呢,別不懂裝懂!”
董姓獵人看似有些微怒,臉上卻是帶著笑容,顯然,這些年輕人經常和他開玩笑,彼此非常了解對方的秉性。
“董大叔下次打獵時,背回來一個董大嬸,大叔這麼英俊瀟灑,肯定能帶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沒大沒,找打!”
董姓獵人依舊麵帶微笑,袖袍朝著這些年輕人一拂,頓時掀起一陣狂風,直奔練武場席卷而去。
這陣風形成了一道龍卷,刮起了地上無數沙塵,打著旋向練武場橫掃而去,毫不懷疑,一旦卷到這些青年,肯定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這場龍卷風雖然狂暴,卷動的速度卻很慢,明眼人當即就能看出,董姓獵人並不是真的生氣,不過是拿這些年輕人開玩笑而已。
“快跑啊!董大叔發飆了!”
這些青年裝作很驚恐的摸樣,紛紛大叫著分散跑遠,一會的功夫,練武場清靜了,龍卷風也突然沒影了。
“貌似我還真不老,臉上也沒褶子,也得上英俊倜儻。”董姓獵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自戀的著。
董姓獵人的家不在靠山屯,而是緊靠屯子不遠之處的山坡上。
山坡上,有一塊開闊的平整場地,周圍用樹枝圈起了籬笆,最裏麵有兩間茅舍,站在茅舍外,整個靠山屯盡收眼底。
籬笆牆沒有門,董姓獵人夾著王玨走進院子,直接來到了最深處的茅舍。
外間茅舍布置的很簡單,對著門的地方,靠牆擺放著一張方桌,方桌兩邊各放著一把椅子,右側有一扇通往裏間的門。
董姓獵人夾著王玨掀開裏間的門簾,抬腿走了進去,直接把王玨放在了唯一的那張床上,然後彎下腰,伸手把住了王玨的脈搏。
“這孩子饑腸轆轆,肚子裏空了,看來得給他準備一些食物。”董姓獵人自言自語的同時,邁步走出了這間簡陋的臥室。
片刻之後,王玨眼皮眨動了一下,又過了一會兒,緩緩睜開了眼,眼神裏透露著無盡茫然。
舌頭圍著幹裂的嘴唇舔了一圈,他感覺到了口渴,不由得扭頭看向周圍,發現這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後,茫然不見,反而輕皺著眉頭,似在思索著什麼。
“頭怎麼這麼疼,還有好多東西都不記得了?我是誰?哦!我叫王玨。”
察覺到丟失了很多記憶,他心裏湧起一陣恐懼,不過,當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多少鎮定了一些。
王玨不死心,極力回憶著以前的記憶,但,越是回憶,頭就越疼,額頭上,豆粒大的汗水滾落下來,到了最後,實在堅持不了,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頭雖然不疼了,傷口卻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王玨緊咬著牙關,就算再疼也忍者,他不能讓救了他的這人瞧了他。
“有人嗎?這裏是哪兒?”全身不爽,再加上實在口渴難耐,不由得側過臉對著門外大叫起來。
他這一喊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很沙啞,就算是吼破了嗓子,恐怕也不會有人聽到。
就在王玨有些失望時,門簾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隨著門簾掀開,董姓獵人邁步走了進來。
來到床前,看見王玨已經醒來,董姓獵人伸手在床前一拂,床邊憑空出現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放著一個水壺,一隻玉瓶,還有一隻大碗,碗裏盛著人頭大的一塊熟肉,肉上插著一把短劍,也就是他隨身攜帶的那把短劍。
沁人心脾的香氣飄散出來,王玨用力一吸鼻子,肚子裏頓時傳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看見這些,王玨就要坐起來,這一動不要緊,當即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得他頓時皺緊了眉頭。
強忍著疼痛,一把抓起麵前的水壺,嘴對嘴‘咕咚咕咚’就是一頓狂飲。
然後放下水壺,拿起插在肉上的短劍,迅速片下一塊放到嘴裏,顧不上仔細嘴嚼就咽到肚子裏,噎得他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半柱香的時間沒到,一碗肉沒了,水壺也見了底,當他嘴裏還嚼著最後一塊肉時,董姓獵人開了口。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玨,”王玨嘴裏嚼著肉,含混不清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