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誌現在在接受沐清峰的道歉,直到把滿口對不起的沐清峰送出去之後,花道人才又現了身形。
剛才沈諾被沐清峰押進了亟陽派的大牢,因為沈諾意圖刺殺蕭誌。不過蕭誌卻看得清清楚楚,在沐清峰接近神諾之前,沈諾手裏根本就沒有武器。
為什麼要陷害自己的師弟?以前沈諾的修為就不如沐清風,而且辦事情唯唯諾諾,孩子氣十足,不可能是為了亟陽派的繼承而產生的同門相殘,再說即使如此,也應該是馬真人掌教才對,怎麼也輪不到沐清峰。
“蕭小子,你不覺得沐清峰在亟陽派裏麵地位太高了嗎?”花道人一句話讓蕭誌猶如醍醐灌頂,對啊,雖然沐清風修為不低,但是在亟陽派中,有很多比他地位與修為都高出許多的人,怎麼可能由沐清峰來處置與自己同輩份的師弟,而不請示師傅一輩呢。
“對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誌也喃喃地說著。
“而且我剛才看見沈諾看著沐清風的眼神,裏麵全都是恐懼,而且沈諾應該隻是來確定你還活著嗎?不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即使是花道人,也無法理解這師兄弟兩個人怪異無比的舉動。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沈諾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沐清峰卻阻止沈諾告訴我,剛才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沐清峰會把沈諾一劍殺掉。”小指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剛才沐清峰看著沈諾的眼神非常陰狠,連自己都被那股寒意激出了一身冷汗。
“看來有必要去問一問沈諾了。”花道人對著蕭誌說道。
蕭誌本想馬上就去的,可是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天已經亮起來了,密探這種事情還是晚上做才好,所以蕭誌準備今天晚上,探一探亟陽派的密牢。
沐清峰顯然在扮演一個好導遊的形象,大早上的就把蕭誌叫了出來,帶著蕭誌參觀亟陽派的各個地方,甚至連藏有功法的閣樓都邀請蕭誌上去,一點也不避諱。
蕭誌跟著沐清風一路走下去,對沐清峰是現在亟陽派裏麵說話最管用的人這樣的想法越來越確信。因為這種本應該是掌教一個人能進的地方沐清峰竟然出入的入無人之境,更奇怪的是守著的弟子也不攔著他,甚至他還帶了一個外人,那就是自己。
蕭誌問沐清峰:“這種地方,我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進來不大合規矩吧?”蕭誌試探的問了問。
“怎麼會,蕭兄是亟陽派的貴客,怎麼能連這種小事都避諱呢?”沐清峰很直接的就回答,一時間還讓蕭誌沒法接下去了。
想了想,蕭誌決定繼續問:“對了,沐兄,怎麼不見馬前輩,之前有過交集,理應我去拜會一下才對。”
沐清峰這次麵色有點異常,但是還是笑著說道:“馬師叔出門辦事去了,路途遙遠,任務艱難,所以蕭兄這次恐怕不能如願了。”
蕭誌笑了笑,又說道:“沐兄,我很好奇,亟陽派你的師叔輩份的還有什麼人,我來做客,應該拜見一下才對,還有掌教真人,我來打擾,至少應該拜會一下。”
“掌教真人正在閉關,教中一切事務隻交給馬師叔打理,馬師叔去辦要事,所以有我和沈師弟代為打點,可惜沈師弟竟然對蕭兄抱有殺心,看來要等馬師叔回來定奪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沐兄這幾年在亟陽派中出列拔萃啊!”蕭誌一聽沐清風的臉色和僵硬的說辭就知道他是在撒謊,可是又不能當中揭穿,所以就陪著沐清峰打哈哈。
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有到黃昏時刻,沐清風提出還要把酒言歡,蕭誌卻以身體不適推脫了,開玩笑,他今晚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好在蕭誌裝得比較像,沐清峰才作罷,等到夜色漸漸的深了之後,蕭誌才根據白天所記下的路線圖,向密牢潛了過去。
在這種大的派係之中,不可以長時間的使用身法前進,所以蕭誌就選擇了最古老的夜探方法,穿著夜行衣步行。
要說這身夜行衣,還是昨晚上吩咐冰凝在那對破爛中找材料做出來的,看起來還不錯,但是性能幾乎算是沒有,如果在修真者的眼裏,現在蕭誌就跟裸奔沒什麼兩樣。
花道人在蕭誌前麵飄著,找尋入口,身為鬼體的花道人夜視能力要比蕭誌強得多。
“看來就是這裏了!”花道人突然停下來,用傳音入密對蕭誌說,在這地方,如果直接對話的話,絕對會招來人的。
蕭誌隨著花道人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一個特別幽暗的地方,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看守,要是沒有花道人指給自己看的話,蕭誌是斷然不可能發現的,因為那兩個看守幾乎要和黑暗的夜色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