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白一眼沐清峰,說道:“拜托,我們無故來到這兒總要有點借口吧,我就說我們是神醫,保證能醫好他們的族人,他們當然開心了。師哥,我最近發現你笨了不少哦。”
“你……”沐清峰又被鄙視了,剛想擺起架子教訓師弟一番,卻被蕭誌喝停了,蕭誌說道:“有人出來了,還不少呢。”蕭誌一說完,部落接近幾十人從石門走出,蕭誌等人倒不介意,但卻驚得剩下的那個守衛立即跪下來迎接。沐清峰奇道:“什麼人啊?架子這麼大?”
“還用說麼?能有這種陣仗的,還有部落族長還有誰?”相輪哈哈一笑,一語說到了點子上。馬修寅看著正在朝五人唧唧歪歪說話的這一群人,眉頭微皺地道:“沈師侄,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沈諾點頭說道:“弟子一直在聽著呢,他們說要請我們進去為他們醫治族人,事後還會有重謝。”相輪迫不及待地道:“還等什麼,我們進去吧!或許還有吃的呢!”眾人汗顏,這和尚總是念念不忘吃的。蕭誌看一眼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於是說道:“那就進去吧,時候不早了。”
除了沈諾,其它人也不懂青岩部落的鳥語,於是翻譯任務就交給他了,沒想到沈諾沒煩厭之餘,竟格外賣力,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那個一身紅衣,白發蒼蒼的老族長帶著蕭誌他們進入部落大門後,就遣散了跟隨著的大部分人,然後才帶著他們走到部落最前方的一座青石建的房子外唧唧哇哇的一陣說話,最後其它人也一一散去了,就剩下老族長和蕭誌五人。
沈諾說道:“這裏是老族長的女兒夫家,他女兒的丈夫就是無故昏迷的人之一,他想讓我們幫看看。”馬修寅說道:“嗯,讓他帶路吧,能治就治,盡人事安天命罷了。”沈諾把馬修寅的話翻譯給老族長,這位近百歲的老人布滿皺紋的臉露出一絲喜色,然後才滿步蹣跚地把幾人引進屋內。
“這屋子有很強的戾氣,問他最近這兒死過人麼?”
一進屋子,馬修寅眉頭一皺,便向旁邊的沈諾說道。他是出竅期修真者,對於無形的煞氣和戾氣之類感覺,在五人中是最為敏感的。
沈諾和老族長商量一番後,說道:“是他女兒在夫婿大病後不久就死去了,聽他說部落裏很多家的情況都是這樣,生病的反而沒立即死去,而和臥病者最親的家屬卻接連離奇出事,老族長的女兒就是在部落入口無故死去的。”
蕭誌眉頭一皺,說道:“這麼奇怪?會不會真的和魔頭隻吸食生靈產生的怨氣有關係呢?要知道一般在世俗界中,要是家人無故昏迷不醒,自己又在死前見不到至親,怨氣一定很重的。”
老族長領著蕭誌等人走進一個昏暗的小房裏,臥榻上有一個已出氣多進氣少的奇瘦漢子,但從他的體架上看,他沒生病前一定是一個極為精壯的男子。
馬修寅掃一眼這個人,就肯定地道:“或許沈師侄和蕭道友說得對,不然不會那麼詭異的。老族長的夫婿根本不是什麼大病,一看就是被抽掉了半分魂魄。”
沈諾聽後和老族長又說了一些話,老族長就突然跪了下來,嘴裏乞求著什麼。沈諾沉重地道:“他在求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就活他女婿,因為他就隻有這麼一個親人了。”馬修寅帶上一絲同情之色,說道:“我試試,不過醒來幾率很低,就算成功醒來都未能多活二十年以上了,這點要和他說說。”
沈諾按照馬修寅的話和老族長說了,老族長最後決定讓馬修寅嚐試一番,多活一時半刻也好啊,何況是二十年。
蕭誌知道馬修寅說的都是實話,修真者稱靈魂所驅使的能量叫靈識,所以就算損傷了靈識也絕不肯輕易損傷靈魂的,因為修補靈識或許會很艱難,但卻大有途徑。而修補靈魂則是難上加難,沒到分神後期修為是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蕭誌估計馬修寅也是僅僅設法讓老族長的女婿醒過來而已,修補好被抽掉的一部分靈魂簡直就是做夢。
為了避免對救人造成幹擾,蕭誌等人隻好走出了屋子,一出門口就看到了一個身穿一件破爛黑衣的人在老族長家門前不斷的張望,此人一看到有人出來就轉過身子離開,似乎畏懼什麼事情一般,蕭誌眼中精光一閃,一個箭步向前捉住他的手跟,沒想到此人敏捷異常,蠻力一甩就脫開來了,並迅速消失在牆角處。
蕭誌往牆角張望著,說道:“沈道友,問一下老族長這人是誰?剛才他沒發盡全力竟已有世俗界頂峰高手的實力了。”蕭誌剛才雖然是有點大意,但卻是故意讓這人離開的,目的是為了一查究竟。
沈諾轉身和老族長交流一會兒,說道:“族長說這人原來是部落一個懶漢,平常就喜歡東逛西偷的,他大概在半年前變得古古怪怪起來,三頭兩日就往外跑,最近經常出現在有病人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