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首接連作戰,終於又幹掉了一頭強壯的甲鱗獸,便是筋疲力盡癱在了地上。此時,不能動的不是重傷就是死去,而能動的大多已經體力衰竭,因為隻有三個以上護衛才能勉強和一頭體型較大的甲鱗獸對鬥,這還是因為衝擊而來的甲鱗獸看似是神誌不清的情況下。
“哥 ,我們會死在這兒麼?”一時半刻間,場上還在肆虐的七頭甲鱗獸隻顧圍著還在竭力反抗的幾人,並沒有顧及已倒地不起的高鷂兄弟。
高鷂剛陽的臉孔一陣鐵青,裝作歡顏笑道:“哪能呢?哥還沒給你娶媳婦呢……咳咳……”高鷂卻是這一說,突然咳出數口鮮血來,把高首驚得一陣慌心,大喊道:“哥,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咳咳…有救了!“高鷂把嘴裏剩餘的血吐掉,逐漸渙散眼光直盯著遠方的兩點劍光,一說完就暈倒不省人事了。
高首還未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一道紫色劍光就劃破夜空,瞬間把營內發威著的七頭甲鱗獸洞穿倒地,一頭都未能幸免。紫劍光華散盡,蕭誌和相輪和尚飄至此地。
看著走之前還是歡聲鼎沸的聯合商隊營地,此時除了依舊把周圍照得通亮的五堆大火,隻剩下一具具殘破的屍首和遍地呻吟的人們,蕭誌眉頭深皺,歎息自語道:“唉,回來遲了,獸群走得太快,竟然有幾股同時跑動。”相輪和尚也道:“我們的注意力在不經意被分散了,導致這一禍啊!”
高首一看到蕭誌和相輪仙人般顯出身形,哭天搶地的大呼道:“前輩,大師!救救我哥哥,還有商隊的人啊……”麵對這個滿身獸血的漢子,蕭誌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他從儲物戒指拿出一瓶能活血去傷的靈藥,周圍便是變得芬芳起來,本來相輪也掏出一瓶丹藥,但一看到蕭誌的氣派,瞬間又收了起來,一言不發了。
考慮到修真者靈藥藥性太強,凡人不能直接大量服用,蕭誌於是道:“去找盆水來,多一點!”高首一喜,向還能行走的幾個護衛大吼道:“還不去,快點!”幾個護衛趕緊跑去端來了滿盆的清水。
蕭誌從開了口的玉瓶倒出出幾顆墨綠的丹藥溶在了水中,這盆水立即變成氣味清新的淡綠色。蕭誌沾了一點綠水放入口,試了試藥性,才說道:“端去給每個負傷但沒徹底死去的人喝上一口,記住,隻能喝一口,不能多!”溶在水裏的靈丹是一種叫凝血散的較高級丹藥,乃花道人所提供丹方製煉,能用於修真者本體受損修複,救助凡人就更沒問題了。
高首對蕭誌完全信服,因為他是看到過蕭誌神奇之處最多的人,所以高首第一個向已經昏迷了的高鷂灌下一口藥水,高鷂的臉色便是變得紅潤起來,身上的傷疤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痂,已經無大礙了。圍觀的護衛見此大喜,趕忙一個接一個喂下綠水,還沒死透的行商和護衛就生命跡象穩定起來。
但這個盆子實在太大了,最後竟然有半數綠水沒有用去,隻好讓受小傷的人都喝上一口。在靈藥的極強藥力下,受小傷的人也已經基本無恙。
見此,高首把高鷂交給其它人照料,然後親自去點算損失起來。一會兒後,他憂心忡忡地走了回來,沉默一陣子才向蕭誌喃喃說道:“聯合商隊死了三分一的人,其它分隊的兩個首領都死了,剩下的人也很多缺手斷腳的,看來商隊完了!”
蕭誌無話以對,唯有安慰道:“隻要還有人,就是有希望的, 畢竟你還年輕!”高首自嘲一笑,道:“本以為和鷂哥能再跑幾年仙路原,看來要提前去跑海道了。”兩人都沉默了一陣,爾後一個護衛端著還剩一小盆的綠水走過來問道:“首領他弟,這神藥還剩一點,要怎麼處置?”說完這個護衛卻看向了蕭誌,似乎他才是最後能決定的人。
高首看一眼蕭誌,淡淡說道:“找個瓶子什麼的裝起來吧,或許以後有大用,這次還是依靠了蕭前輩的神藥,不然要死去一半人以上!”
蕭誌擺手說道:“用不完就拿去倒掉吧,過幾個時辰就去藥效了。”說完,蕭誌拿出一個小玉瓶遞向高首,道:“裏邊有這種藥十粒,拿去吧,以後或許能用得上。這段路已經暫時已經不適合行走了,還是暫時返回九道寨,甚至回啟羅國吧!”
第一天就已經有野獸來襲,並且依蕭誌和相輪查看過,獸潮中猛獸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更像行屍走肉般存在,一碰到活物便要活活殺死,但是猛獸卻又不吃下它們所屠殺的野獸或人類,所以現在仙路原的詭異就連見識廣博的相輪也說不清,蕭誌隻有好心勸高首走回路了。
高首是看到過這些墨綠藥丸的神奇,他看到蕭誌一下子贈送給他,又勸他回頭,無奈道:“這樣的狀況,已不可能通過仙路原去千羽國了,所以商隊已經私下決定打道返回出發地了。至於神藥,無功不受祿,前輩已經幫商隊夠多了,那能再拿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