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葉師傅並沒有開口拆穿,反而還看向李二柱,等待後者幫他解決眼前的麻煩。
因為他非常清楚,李二柱既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到來,就是想要來幫忙的。
除此之外,葉師傅也想要讓李二柱幫忙給葉璿疏導一下,不能讓他這個乖孫女繼續憔悴下去。
“柱……”
葉璿張了張嘴,眼中竟然有淚水湧出了。
她不在乎所謂的逼婚,更不在乎羅周等人的囂張跋扈,她隻是難以接受李二柱的那一聲師父。
原因非常簡單,隻要葉師傅應下了那一聲師父,李二柱就成了她的師叔,兩人之間就隔了一輩兒!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就徹底沒有和李二柱在一起的希望了。
這樣的打擊,簡直就是等於用刀子捅進她的心裏麵!
“怎麼?覺得我這個師叔的年紀太小,就臉皮薄,不想喊?沒事!我不在意的!”
李二柱笑著搖頭,不等葉璿開口,便直接轉移了話題,說道:“你說你,身子骨這麼弱,還出來幹什麼?如果因為他們的犬吠就影響了你的心情,加重了你的病情,豈不是自找苦吃嗎?”
“病情?”
“什麼病?”
羅周等人本能地瞪大了雙眼,他們原本就覺得葉璿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卻也都沒有往心裏去。
畢竟他們也都是醫生,並且還都是中醫出身,望聞問切雖然不能達到神醫的地步,卻也多少有一些造詣的。
對於他們來說,一個人有沒有大病,多少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一些的。
可現在,他們的心中卻有些嘀咕了。
因為,李二柱既然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出來,並且還滿含對葉璿的關心,不可能是空口說白話。
也就是說,葉璿可能得了他們所看不出來的病!
至於是什麼病,恐怕就必須要好好地診斷,再不然就是讓葉師傅他們開口說明白了。
“柱子,你不是不知道璿兒,她性子好強,今天家裏麵又來了客人,她說什麼也都是要陪陪的!”
葉師傅歎息一聲,滿臉無奈和淒苦之色。他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在李二柱開口以後,便瞬間想明白了後者的用意,立刻就跟著配合。
否則的話,他還真的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毀諾。
或許,毀諾也不能讓他的寶貝孫女葉璿獲得幸福,甚至還要讓他良心不安,但為了葉璿,他還是決定這樣做。
無他,他現在隻是一個年邁的老人,隻想讓自己的寶貝孫女盡量開心一些。
“師父,你說的客人就是他們?”
李二柱故作詫異,直接轉頭看向了羅周等人,然後便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我本來不該說的,但為了咱們武館,還是必須要說一句。咱們交友要慎重啊,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當得起朋友二字的!”
“李二柱,你……”
羅周瞬間被氣得滿臉通紅,然後就像是變臉一般,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身子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怎麼回事?”
葉師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之色,看了看羅周等人,又看向了李二柱,似乎是非常難以理解李二柱的話。
“師父,這幾位……”
李二柱張了張嘴,故意做出迷惑的樣子,直接轉頭看向了羅周,問道:“對了,您是哪位?回來這麼久了,都忘記問一問了,抱歉啊!”
“你……”
羅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們白天剛和李二柱見過麵,甚至還被後者給踢出局了。
現在,李二柱竟然問他是誰,這不是擺明了他的臉嗎?
“算了!不願意說就不說吧!”
李二柱擺了擺手,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師父,您也知道我是江北大學的學生,最近在忙著籌備一個醫學社。本來呢,今天還有幾位中醫界的前輩幫忙,帶來一些年輕人過來。喏,他們幾個也去了!隻不過……”
“怎麼了?”
葉師傅的眼睛一亮,他知道李二柱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好話,卻非常期待。
因為,李二柱要說的必然是打擊羅周等人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給他找到毀諾的合適理由!
“沒什麼,就是他們幾個一上來就想要豐厚的福利待遇,甚至還想要做什麼社長和高層,卻沒有相應的能力。我看他們隻顧著爭權奪利,就把他們踢出局了!”
李二柱聳了聳肩膀,說話半真半假,卻讓人沒有辦法反駁。
原因非常簡單,羅周等人當時就是不可一世,上來就是先問薪酬等問題,根本沒有表現任何能力出來。
唯一的依仗,還是淩老等人的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