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春坐了起來,有些迷茫,她看看黃小龍,說:“我剛才睡著了?”
黃小龍說:“你好像累了,眯了一會兒,對了,剛才一個叫黃鶯的打了電話,還有一個叫陳鋒的。”
“陳鋒?他說什麼?”
“我沒接,不過有短信。”
賀蘭春翻了翻短信,哼了一聲:“這是利誘我,妄想。”
黃小龍說:“這家夥是什麼人?”從對方的短信看,應該不是賀蘭春的老公。黃小龍一邊問,一邊往屋子裏看著,剛剛他粗略地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到賀蘭春老公的照片。
賀蘭春隨後說:“大地傳媒公司的老板。”
黃小龍驚呼一聲:“這個大地傳媒公司我去過。”
“你去過?”
“是啊,我看到了他的招聘告示,去應聘,誰知道那家夥嫌我文憑低,奶奶的……”
說到這,黃小龍非常氣憤。
賀蘭春問:“黃鶯的電話接了?她有事嗎?”
黃小龍一拍腦門:“天哪,我怎麼忘了這岔口,有事,大事。”
賀蘭春撥了回去,但對方手機顯示不方便接聽。她似乎有些焦急,說:“去舞校。”
路上,黃小龍將心中的一個疑問說了出來:“姐,姐夫不和你在一起嗎?”
他覺得,如果賀蘭春結婚了,屋裏應該有個婚紗照什麼的。”
賀蘭春神色間似乎有些鬱鬱,沒說什麼。黃小龍也沒敢多問。
紅色轎車在街道上行駛著。
東海在春都的城東,相隔不過二十裏幾路路。很快,舞校來到了。
黃小龍將腦袋探出車窗,朝外看著,隻見通過大門,前麵有一座三樓,上麵架著“鋼管舞校”的牌子。
車還沒停穩,一個嬌小的女孩就跑了過來,她一出口,黃小龍就對上了號,電話裏的人就是她。
學生頭,蘋果臉,人非常水靈,十八九歲的樣子,看上去比黃小龍還小。
“黃鶯,出什麼事了?”賀蘭春問。
“陳老板在您的辦公室耍酒瘋呢。”叫黃鶯的女孩說。
因為大家都姓黃,因此,黃小龍對黃鶯多了一份好感。三人匆匆地往樓梯上走,黃小龍問:“陳老板是不是陳鋒?”
黃鶯點點頭,歪頭看看黃小龍,眼睛一眨:“你就是姐夫?”
賀蘭春腳步一頓,回頭看看黃小龍。黃小龍攤攤手,嘻嘻一笑。
辦公室在二樓,一進門。黃小龍就看到裏麵有一個男人,三十幾歲的樣子,頭有些微禿,中等個頭,正搖晃著身子在屋子裏轉悠。看他張著胳膊的樣子,似乎在跳舞,但是,他醉醺醺的樣子,顯然喝多了。
看到賀蘭春進來,那人馬上站住了,但是身子有些不穩,晃晃悠悠,差點撲到賀蘭春的身上。
賀蘭春身子一側,到了椅子邊坐下,說:“陳老板,什麼事這麼急?”
那人一指黃小龍和黃鶯:“我的短信你應該看到了,現在就跟我走吧。”
賀蘭春淡淡地說:“陳老板,大地傳媒那邊我去不了。”
“什麼?你……”那人探手就朝賀蘭春抓去。
賀蘭春眉頭皺了起來,伸手要推他,無奈那人雖然喝了酒,氣力大得很,居然抓住了賀蘭春的手腕。黃小龍一見,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想阻止他,被那人一搡,撞在了牆上。
“好家夥,有些力氣啊,真看不出。”
“今天你必須跟我走。”說著,那人就想把賀蘭春要走,黃小龍從褲兜裏掏出綠寶石,在他眼前一晃。
“走開。”那人一扒拉他。
黃小龍趴在了地上,他就地一滾,來到門口,站了起來,舉著綠寶石對那人說:“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剛才那人看都沒看,這次順著他的手臂望去,眼睛裏出現了一團綠幽幽的光,接著,如兩團迷霧,雙手鬆開,身子慢慢地溜了下去,居然躺在地上,呼呼地睡去了。
黃小龍揣起綠寶石,用腳踢了踢那人,說:“這家夥就是陳鋒?”
賀蘭春鬆了口氣,點點頭。
黃鶯哇了一聲,說:“姐夫,你好厲害啊,我太崇拜你了。”
說著,黃鶯也學著黃小龍的樣子,朝陳鋒踢了一腳,罵道:“讓你來舞校鬧事,踢死你。”
賀蘭春朝外招招手,一個六十來歲穿著保安服的老者跑了過來。黃小龍認識他,剛剛賀蘭春的小車進來時,這人就在門口,是鋼管舞校的保安。
賀蘭春說:“老王,把他送回去吧。”
黃小龍幫著老王把陳鋒弄到了車上,然後開著車走了,黃小龍不忘在老王的耳邊囑咐一句,到那裏用涼水把陳鋒弄醒。
等回過頭,黃小龍發現賀蘭春那雙美眸正盯著他,仿佛看透他的肺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