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旅社賓館夜裏沒人看著的。沒辦法,我自己去開那個門吧!
我跑回房間扯下被子,找出幾張黃符。寥寥幾筆就畫了兩張符,一張是火符可以讓我們保持正常的體溫,一張是穿牆符,能讓我進去看看。
我來到門簾房那裏,冷風還在不斷冒出來,就像在製造幹冰一樣。我越來越意識到在正常的情況下,又不是西北的大冬天,零下二三十度。這是夏天,這麼冷絕對不是開了窗戶和刮風這麼簡單。而且我的五火術都難以抗拒,就算我勞累過度,也不至於一點也抵抗不了。
這種冷真是鑽心窩子的冷,堪比冥界的八寒地獄。
想到這裏我再去看門簾房,簡直不像話了。大風把這個門簾兒掀的老高老高的,都快刮到房頂了。
我拿著穿牆福,念起咒語。穿牆福發出一道金光,牆被開了一道口子,我鑽了進去。
這裏麵很黑,我不得不開啟火眼。雖然這個時候火眼很弱,但還是勉強可以看得清楚裏麵的東西。
這個真是個儲物間,裏麵依舊鑽心的冷。東西很多,看樣子房間還挺大。隻是這麼多東西橫七豎八的擺在那裏,我的腳都沒地方挪動了。好不容易慢慢的擠到前麵,吃了好幾口灰。我往最冷最深的地方走,卻還是沒有異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冷。令我驚奇的事情是,這個房間別說窗戶了,連個洞都沒有。四麵都是牆壁,除了那個門。
有妖怪,有怪獸,還是個冰天雪地裏的妖怪。像是雪女那樣的,也不知道李純還記不得和雪女共度的良宵。
呸,我腦子裏在想什麼,這個時候還想著“開車”呢?
話說回來是不是有什麼妖怪在這個屋子作了法,而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看不到。
我集中一身之力,燃燒起鬥誌,火眼重開。一身火氣,整個房間都透亮,然後聽見一個大衣櫥裏發出“啾啾啾”的聲音。
我劃過去一團火,櫃門被燒了個洞。裏麵有個東西,全身蠟黃,像是個蠟像一樣。不對,這東西很像是古代的幹屍。
他眼珠子很大,和身上的幹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盯著我,我也盯著他,足足有十幾秒。我剛想用火去燒他,結果他一個閃身就跑了。
他竟然可以自由的穿牆,我瞬間就看不到他的影子。我想去追他,可我的五火已經差不多了,再搞下去我可能就要死了。
這次就算了,山水有相逢,下次肯定還會遇見。
房子頓時沒有那麼冷了,我出來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就倒在了床上。
等到外麵的太陽曬到我的床單上,已是中午時分。我推開門看見一個清潔工正好打門簾房的門,把清掃工具放進去。
她看到我,然後笑了笑。我也沒在意,她回頭問昨晚沒什麼事情吧。
我說沒有,她說以後最好不要睡樓梯和電梯或者走廊盡頭的房間,因為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