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你麼!”他一個沒留神,林德容手握啤酒瓶已經衝了上去。
林德容手下還是有兩下子的,一衝進人群,拳打腳踢酒瓶亂掄,一下子讓他撲倒好幾個。可是他喝了酒,腳步虛浮,再加上對方人多,很快就被人按到在地,一頓狂風暴雨的攻擊之後,林德容像癱爛泥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流血,樣子狼狽之極。
韓小飛瞪著冒火的眼睛眼睜睜看著這群人群毆林德容,幾次內心掙紮,最後還是沒敢上去解救林德容。
這夥人打累了,罵罵咧咧的走了。臨走時,瓜皮叉著腰,趾高氣揚的指著二人大罵。
“你們兩個記住了,以後見到我瓜皮哥躲著走,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看到他們走遠了,韓小飛這才敢過去扶林德容。林德容嚎啕大哭,說什麼都不起來。
吳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嶽一翎身後,看著二人的慘狀,歎了口氣,“韓林兩家是徹底完了,讓易神集團坑苦了,兩家這麼大的公司不到一年就土崩瓦解,被易神吃的連骨頭都沒剩下。”
嶽一翎不解的問:“他們兩家不是在小湯泉有股份嗎?不至於這麼慘啊!”
“股份?嗬嗬!”吳集冷笑一聲,“這兩家都成山城最大的笑話了,他們兩家的股份被易神不斷稀釋,到最後已經成了最小的股東了,而且小湯泉至今沒有開業,一分錢都掙不到,林德容被王長俊罵死了,韓廣生為了哪點所謂的股份一直在忍,現在都淪落到工地打雜的了,過的很是淒慘。”
“這兩個人去年在這條街上是什麼派頭,開名車,泡美女,喝最貴的酒。你再看看他們現在,偶爾來一次,也是要最便宜的啤酒。人生真是無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人在做天在看,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吳集感慨萬千。
嶽一翎看著兩攤爛泥似的林德容和韓小飛,並沒有想象中的痛快過癮,而是突然覺得意興蕭索。
長久以來,支撐他奮鬥下去的兩大支柱,一是找到父親,二就是複仇。
林寶日的死,韓廣生和王長俊的裂痕都源於他精心的策劃,是他複仇計劃中的一部分。
可現在親眼看到昔日的仇人如臭狗屎般狼狽不堪,他反而茫然了。
這就是我要的結果嗎?
嶽一翎一次次在心裏問自己。
韓小飛終於把林德容扶了起來,兩人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路過北岸酒吧時,韓小飛無意中的一個轉頭,視線正好和嶽一翎碰個正著。
韓小飛的眼睛都紅了,他放開林德容衝到嶽一翎跟前,手指頭幾乎都要戳到嶽一翎的臉了,大聲咆哮著:“嶽一翎,你個陰魂不散的家夥,跑到這來看本少的笑話嗎?我告訴你,別看本少現在落魄,等小湯泉開業那天,我們韓家一定會東山再起,到時候本少會讓你打入地獄。”
嶽一翎剛剛軟下去的心馬上又堅硬如鐵。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對某些人就不能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