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夫道:“若是隻對付天玄門的那些人,幾百人自然是足夠了,但若是過江之後,一旦遇到了什麼不測,對岸可是有二十萬金兵的,以咱們過去的那幾百號人,根本就完全無法應付得了。”張虛靜也道:“是啊,一旦過江之後,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我們還是必須得盡量多帶一些人手才是。”柳靖陽道:“那依你們的意思,這件事情咱們究竟該怎麼處理才算最好。”四人一聽這話,卻立時又都沉寂了下來,過了片刻,薩守堅開口說道:“既然大家對過江之後的情況都有些擔心,那不如這樣好了,咱們先行過江的人手還是按照柳教主的意思,隻選派幾百人便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在這幾百人過江之後,咱們又再組織一批人馬前去接應好了,這樣的話,就算先前過去的幾百人遇到了不測,後麵趕去的人馬也可以立即進行救援。”
張虛靜等人聽薩守堅說出了這個辦法來,都是點頭叫好,道:“薩真人這個提議不錯,這樣的話,咱們便可以放心大膽的過江而去了。”柳靖陽見幾人都同意薩守堅提出的辦法,當即也表示認同,說道:“好,那這次過江就按照薩真人的意思辦理,不過此次行動畢竟十分隱秘,為了確保不會驚動完顏亮,對於誅殺完顏亮之事,不能先行告之旁人,而且第二批過江的人馬,也必須等到第一批人馬全部抵達對岸之後才能開始渡江。”趙義夫道:“第二批人馬何時渡江我們都沒有什麼意見,不過若是不將誅殺完顏亮之事說出來,那咱們又以什麼名義來召集大家呢。”
柳靖陽想了一想,說道:“咱們就以討伐天玄門的名義好了,天玄門十數年來,一直不斷的在我們中原武林挑撥是非,不知道害死了多少武林幫派的弟子,咱們完全可以用這個名義來召集大家的。”四人一聽這話,也都表示讚同,於是當下眾人便詳細的商量了一下過江的人手組成,第一批過江的人馬由柳靖陽親自率領,組成的人手僅限於天師、東華、神霄、明教教眾以及蜀中武林的部分豪傑。第二批過江的人馬由張虛靜率領,組成的人手則包含武林所有的門派以及明教的其他教眾。商量已定,四人全部都告辭而去,各自分頭準備去了,並約定天黑之後一起帶上人手在江邊集結。
四人離開之後,趙恩銘等人又一起走了回來,柳靖陽當即便將與四人商量的結果告之了幾人,幾人聽罷,對於派遣兩批人馬過江而去都沒有什麼意見,於是也各自分頭下去準備召集教眾去了。就在三人剛剛離開之後不久,卻忽然聽得門外有腳步聲響傳來,柳靖陽還以為是幾人去而複回呢,正要準備起身出來,卻忽然聽得門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靖陽哥哥,你們的事情已經商量完了麼。”話還沒有說話,人已出現在了麵前。柳靖陽見過來的竟是趙曉楠,微微感到有些吃驚,說道:“趙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們剛剛在商量事情。”趙曉楠道:“我不但知道你們在商量事情,還知道你們究竟商量了些什麼呢。”
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大驚了一跳,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剛才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嗎?”趙曉楠呸了一聲,說道:“才不是呢,我要是想聽,直接找你詢問就是了,用得著跟做賊似的麼。”柳靖陽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趙曉楠道:“自然是我爹爹告訴我的了。”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啊了一聲,道:“趙叔叔怎麼會把這麼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你。”趙曉楠道:“如何不可以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的。”柳靖陽道:“可這件事情就是教裏現在也僅僅隻有幾個人知道,不能隨便對人講的。”趙曉楠道:“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絕對不會對外人講的,再說爹爹也早已告誡過我,除了你之外,這件事情我一個字也不會對別人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