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允文聽柳靖陽說了這話,臉色甚喜,說道:“好,我剛剛之所以要說那番話,不過是心中還有些擔憂而已,可並沒有小瞧你們明教的意思,既然柳教主你有這般自信,那就再好不過了。”說了這話之後,兩人又互相客套了幾句,柳靖陽道:“對了,虞大人,你剛剛不是說今天來見我有兩個目的嗎,除了告之我朝廷已經開始調集軍隊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呢。”虞允文道:“我今天到此的第二個目的,便是特意為明日的武林大會而來。”柳靖陽吃了一驚,道:“怎麼,難道虞大人也想參加明日的武林大會麼。”虞允文搖了搖頭,道:“我對你們武林之事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次之所以前來,隻是想要幫助你澄清江湖中的那些謠言而已。”
柳靖陽一聽這話,臉色甚喜,說道:“虞大人可是對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虞允文道:“那倒沒有,不過我去年出使金國的時候,可是的的確確在金國見到過你的,我隻要將事情如實的說出來,或多或少對你都會有些幫助。”虞允文這話剛剛落下,陳君竹也立即開口說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隻有我一個人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明日的武林大會上,我也可以出來給你作證。”柳靖陽聽陳君竹說了這話,卻急忙擺了擺手,說道:“不成,明日的武林大會君竹姑娘你可不能前去的,哪裏聚集的都是武林中人,你一點武功也不會,若是到時一旦出了什麼意外,我可很難照顧得了你。”
陳君竹道:“我不用你照顧,我隻是跟著虞大人就是了,以虞大人在大宋的聲望,相信那些武林中人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柳靖陽還是不肯同意,說道:“你跟我的關係太過親密,若是一旦被那些武林中人盤問起來,萬一說錯了什麼話,可就會很麻煩的。”陳君竹道:“靖陽哥哥,你還真當我是個笨女子了麼,我自小就生活在被人拘管之中,就算再笨,也早已學得乖了,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明日就算被那些武林各大幫派的人盤問起來,也絕對不會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話來。”柳靖陽還想繼續阻止於她,虞允文卻搶先開口了,說道:“柳教主,陳姑娘也是一心想要為你洗清那些謠言而已,如今大敵當前,你就不要再作推遲了,你若是擔心陳姑娘的安危,那便大可不必,明日陳姑娘的事情我自會妥善安排。”
柳靖陽聽虞允文都這樣說了,便不好再行拒絕,隻好點頭同意。三人又在艙中小談了一會,眼見月湧中天,夜色已晚,虞允文便又吩咐船夫將小船劃到了岸邊,說道:“柳教主,如今時辰已經不早了,你明日還要準備接受武林各大幫派的詢問,這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柳靖陽點了點頭,與二人作別之後,便從船上躍到岸邊,陳君竹對於柳靖陽的離去卻甚是不舍,一直站在船頭眺望,直到柳靖陽背影完全隱沒在了山林之中,這才轉身回到了艙裏。而柳靖陽自上岸之後,也腳步停步,很快便回到了駐地裏,稍事洗漱之後,便即上床休息,這一晚睡得倒也十分的香甜。
翌日起來,用過早餐之後,柳靖陽便帶著眾人一起奔赴武林大會約定的地點。到達約定地點之時,發現武林各大幫派的弟子也已基本到齊了,於是柳靖陽當即就走到了平台中央,向武林各大幫派弟子抱了下拳,說道:“諸位武林同道能夠應約前來參加今日的武林大會,實在是給足了我們明教的麵子,柳某在此深感謝意。”說完這話,拱手向四周各行了一禮。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見他滿臉的胡須,先前都沒有將他給認出來,直到聽他開口說話了,這才終於給認出了他就是柳靖陽。於是登時有人便高聲嚷道:“柳大教主你年紀輕輕的,怎麼竟留起大胡子來了,莫不是虧心的事情做得多了,因此要故意以如此裝扮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