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金瘡藥之後,柳靖陽回到陳大小姐身邊,俯身看那傷口時,見上麵到處都是血漬,須得先將汙血清理完才能上藥。可想要將汙血清理幹淨,卻須得先將陳大小姐身上穿著的最後一件肚兜也給解開了才行,然而一旦將肚兜也給解開了,那陳大小姐的胸部便必然全部都會給露了出來,柳靖陽哪裏敢伸手去解,因此頓時便躊躇了起來。陳大小姐見他表情有異,問道:“怎麼了,你突然發愣做什麼。”柳靖陽道:“我在猶豫該怎麼給你上藥。”陳大小姐道:“這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將藥塗抹到傷口上不就是了。”柳靖陽道:“可你傷口上現在滿是汙血,須得先將汙血清理幹淨才可進行塗抹的。”
陳大小姐道:“那你盡管動手清理就是,我不怕疼的。”柳靖陽道:“不是疼不疼的問題,而是想要將你傷口上的汙血完全清理幹淨,必須得先將你身上穿著的肚兜解開了才行。”陳大小姐一聽這話,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你大膽的解就是了,反正我的身子之前也早已被你看過了,現在又何妨讓你再多看一次。”柳靖陽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之前那兩次,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什麼的。”陳大小姐道:“可那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你一大男人家,看了便是看了,我這吃虧的人都沒有說話,你還這麼斤斤計較做什麼。”
柳靖陽聽她如此說了,倒不好再繼續多做解釋,於是當即便伸手將陳大小姐身上穿著的肚兜也給解了開去,不過他也不敢完全解開,當解到傷口完全露出來之後,便不再繼續解了下去了。然而饒是如此,陳大小姐的半邊乳房還是給裸露了出來,柳靖陽想要不看,但那傷口處與乳房挨得實在太近,目光根本就不可能回避得開,因此還是完完全全的給看到了。不過柳靖陽雖然看到,目光卻並沒有停留在上麵,而是迅速的將陳大小姐傷口的汙血給清理幹淨,隨後又取出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到了上麵,塗抹完畢,又扯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劫衣衫,將陳大小姐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所有處置妥當之後,這才重新為陳大小姐將衣衫穿上,並為其解開了身上的穴道,說道:“好了,現在傷口已經包紮完畢,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說了這話,卻不見陳大小姐出聲回答,於是低頭往陳大小姐臉上一看,竟發現她仍然緊閉著雙眼,眼角全是淚水。柳靖陽還道是自己方才為她包紮傷口時弄疼了她,說道:“對不住得很,都怪我粗手粗腳,把大小姐給弄疼了。”陳大小姐這時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應該是我對不住柳教主才對。”柳靖陽聽她說了這句話,卻有些不太明白,問道:“大小姐,你說什麼,什麼對不住我。”陳大小姐道:“還請柳教主見諒,君竹這樣做也都是迫不得已。”
柳靖陽更加糊塗了,道:“什麼迫不得已,大小姐,你究竟在說什麼。”陳大小姐道:“你之前若是肯答應娶我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了,如今事情已然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也沒有其他辦法,柳教主你的的確確是個大好人,是個正人君子,君竹今生雖然沒有福氣與你做夫妻,可也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去死,今日便陪你一起上路好了。”這話還未說話,卻突然聽得一聲大響,整間屋子竟然一下劇烈搖晃了起來,柳靖陽心中大駭,尚未反應過來,整間屋子竟又往下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