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遠赴巴蜀荊棘茫(二)(2 / 2)

柳靖陽道:“想一想難道也有錯了嗎,你剛剛不是也說過,隻要是正常的男子都會那樣的,難道你想讓我不正常。”鍾雲綺道:“才不是呢,不過現在你就是不能去想那些東西的。”柳靖陽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去想呢。”鍾雲綺臉上忽然一紅,低聲說道:“自然是等到我們……我們……正式拜堂成親了之後……。”柳靖陽聽她突然說出了拜堂成親幾個字,心頭登時一稟,暗道:“對啊,宮主臨終前可是已經將雲綺妹妹許配給了我的,如今這件事情也應該得考慮考慮了。”於是說道:“雲綺妹妹,那你說咱們兩個什麼時候正式拜堂成親的好。”

鍾雲綺臉色更紅了,說道:“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還是你來拿主意吧。”柳靖陽道:“你真讓我來拿主意嗎。”鍾雲綺點了點頭,道:“恩,我什麼都聽你的。”柳靖陽道:“好,我看這件事情應該是越快越好,最好是就在這幾天裏,咱們便把堂給拜了。”鍾雲綺卻啊的叫了一聲,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可不行,宮主才剛剛去世不到一個月,咱們怎麼能這麼快就拜堂成親,這要是讓宮裏的姐妹們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看我呢。”

柳靖陽見她一副很是著急的樣子,忽然間卻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逗你玩呢,以我現在的處境,就是真讓我立即跟你成親,我也沒有那心思的,好歹也須得先到了青城山把你楊叔叔給救出來了才行。”鍾雲綺聽他說了這話,這才一下放心了下來,不過忽然間卻又霍的站起,猛躲了一下腳,嗔道:“靖陽哥哥,你壞死了,我不要理你了。”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走開了。柳靖陽當下也並沒有阻攔,任由她去了。

當晚大船並沒有靠岸,而是連夜逆江而行,柳靖陽躺在船倉中,感覺到船身不住的搖晃,回想起近段時間來自己的所曆所聞,心中也是起伏不定,這一晚直到後半夜才終於睡了過去。翌日醒來,走到船頭之時,但見遠處朝陽初升,縷縷金光撒在江麵之上,景色當真是美不勝收。正在感歎之際,卻聽得身後有人出聲說道:“沐兄還真是好興致啊,難怪這大清早的就找不到人,原來竟是跑到這裏欣賞日出來了。”

柳靖陽回頭一看,見說這話的竟是賈仁義,於是拱了拱手,說道:“哪裏是什麼好興致,我不過是醒得早了,這才走到船頭來透透氣而已,隻是沒有想到正好遇上了江麵日出。”賈仁義道:“我還以為沐兄是專程來看日出的呢。”說完這話,也走到了船頭朝日出的方向看去。柳靖陽道:“賈兄也有興致看日出麼。”賈仁義道:“當然,隻要是可以悅目的東西,賈某都會來者不拒的。”說完這話,稍微停頓了一下,卻又說道:“沐兄能有這麼好的興致看日出,想來近日你的武功定然已經大進,已有了取勝那薩守堅的把握。”

柳靖陽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心中不禁一稟,說道:“賈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賈仁義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最近鍾姑娘半夜指導你練武之事,小弟早已然知道了。”柳靖陽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賈仁義笑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沐兄既然能做出此事,那就應該想到旁人會知道的。”柳靖陽神色詫異之極,回想起自己每晚與鍾雲綺習武之時,都是事先經過觀察了的,可這些日子裏,自己並未發現有人在一旁進行窺探啊。

正在驚疑之際,賈仁義卻伸手拍了拍柳靖陽的肩頭,說道:“沐兄放心,此事我尚未對他人提起過,旁人都還不知情呢。”柳靖陽神色有些尷尬,說道:“多謝賈兄為在下遮掩。”賈仁義又笑了笑,說道:“這事倒也說不上遮掩,隻是沐兄練武本是正大光明之事,卻為何竟要搞得偷偷摸摸的。”柳靖陽道:“我們倒也不是要故意如此的,隻是最近白日裏都要趕路,隻有夜裏才有空餘的時間可以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