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卻有些不太明白,問道:“你怎麼知道石泰老前輩就在野豬嶺上。”鍾雲綺道:“我在偷聽那四個道士談話時,曾聽他們多次提起過野豬嶺這個名字,我願以為野豬嶺或許是他們居住的地方,誰曾想它竟然就在安徽境內,既然是安徽境內,那便一定與他們這次的行動大有關聯了。”柳靖陽聽她這麼一說,也是十分的高興,背起鍾雲綺就準備往野豬嶺方向趕去。那背扛野豬之人,卻一下將二人給叫住了,說道:“那地方去不得的,二位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
鍾雲綺與柳靖陽俱是一怔,問道:“為什麼不能去。”那人道:“那地方既然叫野豬嶺,自然是十分的荒涼,常有凶猛野獸出沒,你們若是去的話,說不定會丟了性命。”鍾雲綺道:“既是如此,那你為何又去了。”那人道:“我乃是這附近的獵戶,有一技防身,跟你們自然不同。”鍾雲綺道:“我們也是有一技防身,既然你都去得,那我們自然也照樣去得。”那人神情卻甚是懷疑,說道:“小姑娘,你現在連路都走不了,哪裏來的技能防身,可不要為了說大話,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
鍾雲綺將腰中佩劍一下拿了出來,說道:“我現在雖然腿腳不怎麼方便,但隻要有這把寶劍在手,不管什麼凶猛的野獸,都是絕對進不了身的。”那人瞧見鍾雲綺手中的佩劍,眼神登時有些變色,說道:“原來又是兩個會武功的,最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習武之人都喜歡往野豬嶺跑啊。”鍾雲綺聽他說了這句話,心中立時一震,問道:“大叔,你方才說什麼,難道還有其他習武之人也去了野豬嶺麼。”那人啊了一聲,說道:“是啊,幾天前先是有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向我打聽野豬嶺的去向,前日裏又有四個中年道士也來詢問過的。”
柳靖陽與鍾雲綺聽他說到這裏,心中便再無懷疑了,當即就大步朝著野豬嶺方向奔去。兩人往前走了約有半個時辰,便來到了一座山嶺之前,放眼往四周一看,但見四處雜草叢生,說不出的荒涼,鍾雲綺道:“這裏一定便是野豬嶺了,靖陽哥哥,咱們趕緊上去吧。”柳靖陽嗯了一聲,背起鍾雲綺便上了山嶺,不過兩人在野豬嶺轉了好一陣,卻並沒有發現石泰和那四名道士的身影。柳靖陽道:“那獵戶不是說石泰老前輩和那四個道士都已經到野豬嶺來了麼,怎麼我們卻連他們的半個影子都找不到呢。”
鍾雲綺這時兩眼卻一直盯著嶺上的一道山梁,說道:“他們會不會都藏到那道山梁上去了。”柳靖陽抬頭望那山梁上一看,但見那山梁雖然不是很高,可四周卻都是光凸凸的岩石,說道:“這道山梁根本就沒有可以上去的道路,他們又如何能夠上得去。”鍾雲綺道:“常人或許是無法登上去,不過他們卻都不是尋常之人,要登上這道山梁,並非什麼難事。”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眉頭卻一下就皺了起來,鍾雲綺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卻還是察覺到了他有些異樣,問道:“靖陽哥哥,你怎麼了。”
柳靖陽道:“這山梁太高了,就算石泰老前輩當真是在上麵,可我背著你怕也是上不去的。”鍾雲綺聽他原來竟然是為此事在擔心,微微笑了一笑,說道:“誰說你背著我就不能上去了,靖陽哥哥,以你現在的內力,隻要稍微懂得些騰躍之法,躍上這石梁簡直就是輕易而舉之事,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自己。”柳靖陽臉色有些將信將疑,問道:“什麼是騰躍之法,我學會了騰躍之法後,當真就能背著你躍上那倒山梁嗎。”
鍾雲綺恩了一聲,說道:“騰躍之法其實也就是輕身功夫,隻不過與我之前教授給你的奔跑之法稍微有一些不同罷了。”柳靖陽問道:“有什麼不同。”鍾雲綺道:“騰躍的方向是向上,而奔跑的方向是向前,兩者的不同便在於腳尖內力反彈的方向。”柳靖陽聽了這話,已大致明白了過來,哦了一聲,說道:“就這麼簡單麼,那我豈不是當真的能夠背著你躍到山梁上去了。”鍾雲綺道:“你若不信,親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柳靖陽道:“好,那我這就去試一試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卻還是先將鍾雲綺給放到了地上,之後又找到一處地勢稍微平坦的位置,這才將全身的內力都聚氣到足底,跟著倏地一下向上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