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那日,楊未央起的很早。
他臨行前對著門口的西蜀護衛首領說道:“給我準備一個大缸,到時候搬到演武場去。”
許三多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多問,這很明顯不是他能夠多問的。
楊綾羅這日並沒有去授課,而是想要送楊未央一段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出征,她也隻有那麼一個弟弟,以前雖然送別,卻不是送上戰場。
“要大缸幹嘛?”楊綾羅不解的問道。
楊未央笑了笑:“就怕有些人不聽話,得買幾個大缸裝他們的腦袋。”
楊綾羅聽著楊未央淡淡的語氣,心裏一顫,好像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陌生了。
“最好別亂來,不管是武威營還是振威軍,他們都不是好惹的。”
“但我現在是平魏大將軍啊!”楊未央頓了頓,輕聲說道:“而且武威營的虎符在我的手中,現在我就算要他們調轉槍頭,攻向皇宮,他們也會聽命的。
楊綾羅此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件事關係太大了,她不適合多說什麼。
“徐叔,未央就交托給您了!”
“放心吧!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別人動他一根毫毛的。”
楊未央今天穿了一身金甲戰袍,穿著他身上並沒有顯得文人一般不堪重負,而是顯得英氣逼人。
徐守財連說了幾聲好:“有當初王爺的味道,不愧是王爺的種!”
到了演武場,楊未央從馬車下來的一刻,所有士兵齊齊看向他,都露出震驚的神色。楊未央那身金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晃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最為重要的是楊未央那份從容不迫,感覺好像打過無數場至關重要的戰爭。這份氣魄,在場的所有將領都不曾擁有。
楊未央走上點將台,看著十三萬軍隊,不由得湧起一股豪氣。
如果自己生在春秋,那麼自己是否也可以馬踏中原,搞得中原民不聊生的。
楊未央掃了台下一眼說道:“我叫楊未央,相信你們都知道我。就算沒有見過,可也應該聽過。即便是我不好的名聲,那也是聲名。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下大魏之前,你們都是我的兵,我就算現在要你們去死,你們也必須得拿刀抹脖子。
現在本將宣布第三條軍令,若是有人違抗,也不需要求情了,直接拉下去砍了。
第一條,便是服從,第二;堅決服從;第三;絕對服從。
你們聽明白了嗎?”
一眾武威營的將士吼道:“聽明白了!”
聲音直接傳出去很遠,連洛陽城的人都能夠聽到了。
但是振威軍的聲音稀稀散散,楊未央眉頭微皺,吼道:“振威軍現在是誰在管理,出列!”
“末將在!”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雙手抱拳。
“今天早晨,難不成振威軍的三萬甲士都沒有吃飯嗎?”楊未央厲聲問道。
這將領的額頭立刻有冷汗冒了出來,他此刻真的害怕楊未央,他也不知道何為楊未央有那種久經沙場的老將,那種嚴厲的目光。
“將軍,振威軍今天開夥食了。”
楊未央繼續問道:“那為何他們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楊未央還不待他回答,繼續說道:“哦,我懂了!他們既然沒有精神,全部把衣服脫了,從洛河的一邊遊到另一邊吧!估計就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