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展子虔的態度讓他不滿,想到他的性格,楊未央也是氣消了一半。
楊未央道:“那請展大人把聖旨給我看看!”
展子虔先是一愣,隨後才將聖旨拿出來。
他這一做法,倒是讓楊未央氣全消了。要是展子虔來個宣旨,那麼就別怪楊未央不尊老了。
要是楊未央向楊廣跪下,讓西蜀的百姓怎麼想,讓西蜀的二十萬步卒怎麼想?所以之前在朝堂上,他才作揖,而不是跪下,就算半跪也不行。
不宣讀聖旨,要是別的官員肯定會大怒,甚至罵楊未央想要謀反,畢竟朝堂之上不喜歡楊秀的大有人在。
誰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是楊廣而不是楊秀呢?
展子虔自然知道,西蜀這些年當聖旨為兒戲,有些時候甚至直接晾著那些宣旨的。最終,宣旨的官員隻能夠將聖旨留下,自己灰溜溜的回京城。
所以這些年那些官員也很識趣,來到西蜀後,直接將聖旨遞給楊秀後連茶都沒能夠喝上一杯,便匆匆離開。
也是為什麼,大業二年後,去西蜀帶著聖旨成為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他們回來後還不敢議論,即便心裏心知肚明。要是議論了,楊秀哪天來京城,絕對會找到你府上,先打斷你一條腿再說。
自然,也有人告禦狀,可是皇帝敢審嗎?還要靠著楊秀鎮守西蜀,萬一逼得他造反,誰打的過西蜀那群看似秀氣,實則豪放無比的俊俏兒郎。
聖旨上說,要楊未央協同展子虔盡快找到凶手,給百姓一個交代。必要時候,還可以自行行動,調動刑部的力量。
楊未央冷笑,自己這位伯父真是大方。自己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他卻給了從二品的實權,當然,是在案件發生期間。
別人不知道他的用意,在座的哪個不是聰明人,誰會不知道。他不過就想告訴天下人,朕,不忌憚西蜀。
要你真不忌憚西蜀,直接解決西蜀的水運問題不是更好?
展子虔早就看過聖旨了,隻是吃著米飯,沒說什麼。
徐守財早已經過了衝動的年紀,否則早進去皇宮扇楊廣耳刮子了。
展子虔突然問道:“老徐,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天下能夠傷到你的少之又少吧!”
徐守財已經控製住了傷勢,除了臉色有些發白,沒什麼大事。
徐守財倒是沒有顧忌,直接冷聲說道:“本來是去找他解決恩怨的,但是潛入皇宮的時候,遇到了月氏族高手,此人手段了得,功法詭異,差點讓我吃了大虧。
不過,我還是差點殺了他,要不是老閹人趕來!
楊廣這些年的確了得,竟然網羅了這麼一批高手!”
展子虔心裏想到,恐怕楊秀更加了不得。
楊未央問道:“他到達了什麼地步?”
他說的他,自然是指內侍之首王英傑,當年那件血案的參與者。
徐守財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恐怕要由虛入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