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同樣的人跳舞,在同一場所玩樂,月複一月地作同樣的講話或聽相同的發言變得不可忍受。但是,也不是說那時她就很容易接受她的家庭作業以及額外的任務。並不那麼容易,忠於職守的母親發現,在生命中的兩個樂趣之中,工作——我們使命中的義務,應該優於玩樂,而且女孩想要的不僅僅是工作,她需要一項事業,她需要依賴於她、沒有她就無法完成的工作,而且從事這項工作將帶給她榮譽,而且可能是金錢。現代的教育幾乎沒有這種使學生因為知識本身的緣故而熱愛它們的傾向,而且她們為自己做的一些事因為太沒有規律、太散漫而不能由此收獲利益或者快樂,除非應用古老的刺激——那種要在某些公共考試中表現卓越的期望。渴望職業,對於每個成年人來說,女人也和男人一樣,現在處於其中的可憐的女孩要做什麼呢?關於“這個時代的女孩”有一些嚴酷的話,但是她需要比她們得到更多的尊重,人們不允許因為她的自然要求沒有能量發泄途徑而導致她走入歧途。在《60年代》中談到,現實地說,隻有一種職業是對初、高中的年輕女孩敞開的,那就是她應該等待直到王子經過,然後——扔出她的手帕。一個充滿精力和野心而缺乏端莊和教養的女孩會在這裏看到她的機會。如果愚蠢的王子把手帕扔給了其他的女孩,把她晾在一邊無事可做,讓她在剩下的生命中沒有前途可以展望,那該怎麼辦呢?這是不用考慮的,她將會竭力讓他知道他的恩寵應該落向誰。
因此,她開始了一項確確實實的事業:一個“獵手”,人們這麼稱呼,展示了一個年輕女子非常醜陋的生活階段,在這個階段她無處立足。教養好的女孩幾乎不會承認,她所夢想的對於婦女最好的職業就是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當她對某些事情還生活在幻想之中時,少女的姿態不會讓她把這些事情擺到自己麵前來。確實,她這方麵的命運完全依賴於其他人的某些心情,即使少女的冥想可能天真地限定於羅密歐與朱麗葉以及他們這種類型,她也不可能讓自己陷入認真嚴肅的期望。除了這些在許多思想單純的女孩眼中有些破格,而且並非有益的甜蜜幻想外,未來是一片空白,她確實需要一些超越一般的任務、快樂、家庭情感之類的“人類天性每天所需的食物”的東西。對於人類家庭來說,離開父母的窩巢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自然的,而到了適當的時候,已經長大的雛鳥還沒有飛走,它隻是一隻苦悶的無所慰藉的鳥。
女孩想要一份職業,就像男孩子做的那樣,一條由她自己的腳所踏出來的不同的生活之路。但是有人說女孩應該被供養,既然男孩應該有能力通過他自己的體力、腦力勞動供養自己和一個家庭。這不是關鍵:人們開始發現快樂既建立在工作所帶來的工資上也完全建立於工作本身。工作,她自己的工作,這就是女孩想要的,它讓她在家中等待一份可能會也可能不會降臨的職業,但是對她來說期待是不合適的,不管怎麼說都是非常不公平的。脆弱的女孩鬱鬱寡歡而且變得歇斯底裏,意誌堅強的女孩為自己獨創出乖僻的路線,好女孩做好專屬於她的這些家務活,但是時常渴望更明確、公認的工作。更糟糕的是,這些家養的女兒不管在未來任何時間,在這個工作的世界上都不適合去占有一個位置。業餘工作已經不受重視了,沒有受過專門訓練的人不會讓她去做相應的工作。這個複雜問題的答案在我看來,是對家中長大的女兒該做些什麼?她們學習一點廚藝,一點裁縫技巧和漿洗已經不夠了。她們每個人都應該經曆一次徹底的、經過認證的,一些她可能要由此謀生的技術和職業訓練。為這個世界做一些有用的而且讓她自己感興趣、高興的工作,一種手或腦的全麵的技巧性的工作。在我看來,在這方麵父母對他們的女孩的責任顯然與對男孩的責任一樣多。而且還要有在婦女工作的許多方麵有價值的訓練,這種訓練所需的費用幾乎不比讓女孩適於待在家中要耗費的費用更多。女孩是否很好地利用她所接受的訓練、應用她所獲得的技能依賴於環境,還有——手帕!但是訓練絕沒有被浪費。撇開她所獲得的專門的才能,她在個人分量、性格力量以及對任何工作的適應性各方麵都增長了。沒有必要指定通過完整的訓練後的婦女應該具備的素質條目——藝術、音樂、教導、護理,比較高的職業是為更有野心和更有教養的人準備的。但是我想為在初等學校教書這項工作說幾句話——它是一種普通卻有不可估量的價值的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