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持續的腦力勞動更能有效地阻止歇斯底裏以及其他一些正在發育的女孩普遍存在的精神疾病了。但這樣的腦力勞動應該在一定條件下進行:適當的時間、適當的數量,還要有足夠的空閑時間進行鍛煉和娛樂。現在的問題是,是否可能在這樣的條件下準備好一場考試,比如說,大學一二年級的測試?對於一個已經很好地接受了13年的教育、智力中等的女孩,答案是肯定的。並非學年中固定的功課造成了“大腦疲勞”,而是學期末最後幾個星期填鴨式的學習,在一個月中掙紮著要完成全學年的功課,注意力的過分緊張、延長學習時間侵占了娛樂的時間才會造成“大腦疲勞”。這才是確確實實的超負荷,而且是有害的。但它是不必要的,因為事實上它是沒用的,一個名字、一個日期、一兩次幸運的猜中就是這種毫無意義學習的成果。這種事情很少由老師提倡——學生們為自己創造出必須這樣做的理由,然後就盲目地工作,因此在非寄宿學校中父母更容易製止它。這依賴於父母主張說,他們的孩子可以參加任何公立或私立考試,隻要在考試之前無須花過多的額外時間學習。再者,如果學校可以根據學生的能力,在特定的科目——語言或科學上,恰當地增加或減少教學時間。有了這兩項預防措施,就沒有理由讓學生為公共考試所做的準備工作超過他一學年的明確而有益的功課。
接下來要考慮的要點是學習質量。毫無疑問,考慮周詳的計劃、明確的工作,給予學生清晰的學習目標,是我們取得的明顯進步,它使我們目的明確、精力集 中,這些都是一個人獲得成功的品質。但是對於圍繞著公共考試觀念組織起來的學校工作所鼓勵的教學方式和學習方法該說些什麼呢?而且拿它和誰去比較?並且,首要一點,假定這些考試確實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中等學校的一般工作難道不會太武斷?幾年前,《時代》雜誌正式宣稱,大學通過它們的“入學考試”已經完全改革了中學教育係統。這些考試機構的規則並非隻影響到少數的應試者,學校整個的第一次區分是在被采用的課程大綱的基礎上進行的,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最低層次的區分都是在這一課程大綱的基礎上完成的。也就是說,學校裏的每個學生接受一種設定他何時被檢驗的教育,而且一旦學校開始接管孩子,孩子就將以這個重要的成果為方向付出努力。在讚揚這些考試給中學帶來的動力這個問題上,《時代》沒怎麼說,它也沒怎麼說這項工作所獲得的實際經濟價值。現在我們很少能碰上一所小有名氣的學校不做徹底工作,而隻是根據它向一些考試輸送的考生來檢驗學校的教育質量。聽說有的學校通過一種沒有任何教育價值的填鴨式體係而取得顯赫的成果,但是總體上中學已經達到了一個較高的平均水平——非常好或者非常差的學校都隻占少數。過去不是這樣,學校根據其領導者的品質,要麼是一個真正的教育場所,要麼是一個痛苦的欺騙的所在。但現在工作方案已經確定了,任何人都能看到這些方案是如何實施的,如果不是他自己就是助手去執行,而且因此他的學校和其他學校一樣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