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思考你說的問題啊!”
“你想得通嗎你?連我都不知道原因。這樣的話,到底如何是好呢?”見他流露出束手無策的模樣,我忽然有些擔心了。
據說降頭是可以要了人的命的。
就在我心情低沉之時,隻聽劉泰衡說道:“看來我們得去警局一趟。”
“去那兒幹嘛?”我狐疑道。
劉泰衡低頭看著那盆桃紅色的水,想了一下,道:“整件事情,應該和你幫那個女鬼有關。我懷疑是殺了她那男的,要整你。”
“整我?我看他是要殺了我吧!”此時我還覺得這後背痛得蝕骨,於是用左手緊緊的按著。
劉泰衡大概是看出我臉色痛苦,便匆匆向旁邊走去,從抽屜中取出一張黃紙和一個毛筆,然後走過來。
來到這盆水旁邊後,他直接用毛筆沾著血水,然後就在那黃紙上麵潦草的畫著。畫了幾筆之後,就將這張符貼在了我的後背上,正中我痛得最厲害的地方。
我頓時覺得這地方被一股清涼的感覺給覆蓋了。那如同雪一般涼爽的快·感,絲絲滲透我的皮膚,湧入我的體內。
頓時就讓我覺得:那身體裏原本因疼痛而沸騰的血液,好像讓一股突然進駐的清泉給覆蓋住了。那清涼的感覺,來回流動一會兒後,便是衝到我胸口上。
漸漸地,我感覺神清氣爽,不再覺得那傷口痛得灼熱了。
當此時,劉泰衡便是問我說:“現在你感覺怎樣?”
我動了動身子,感覺一下後,便說:“似乎好了。這是什麼符啊?”說著,我便要伸手去碰那張神奇的符,卻被劉泰衡伸手攔住了。
啪嗒一聲,他抓住了我的手,緊張道:“不要去動這張符。”
我有些狐疑的問:“為什麼?”
他變得一本正經,“現在這張符是幫你暫時壓住那降頭的。假如你把符給揭下來,或者擾亂了這張符的法力,那你覺得會怎樣?”
我想都不用想就明白了,於是點點頭。
之後還沒有吃午飯,我們便來到了當地的警局。
那些警察明明認識我們,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就算是不認識,好歹也會問我們是幹嘛的吧?然而他們東張西望,都是對我們不聞不問,甚至看都不敢多看。
我心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為那個女鬼的緣故嗎?
一邊懷著好奇,我一邊和劉泰衡來到了所長辦公室。這個所長就是上次幫了我的那位警察。當他見到我們的時候,隨即緊緊皺著眉頭,臉上浮現出了難色。
“你、你們來這兒幹嘛?”他就連說話都斷斷續續,讓我覺得他像是做賊心虛。
劉泰衡邊走邊回頭望了我一眼,繼而才對他說:“我徒弟那件事,不知道李所長你辦的怎樣了?”
這李所長立即低下頭,假裝手上還有事兒在忙。他一邊翻著那顛倒了的檔案,一邊說:“我還有好多事兒呢。那件事比較特殊,回頭我讓手下處理。”
劉泰衡走到他辦公桌前後,就往地上跺了一下腳。
這個動作竟然將堂堂一個所長嚇得站起身,“你要幹嘛?劉師傅,我可給你說,這兒是派出所,你別亂來。”
“我沒有想要亂來。”劉泰衡輕輕一笑,“隻不過我的鞋子進了沙子。剛好來到貴寶地,擱著腳不舒服,就抖一下。”
李所長沒有說話,就靜默的看著我們兩個人。但他眼中流露出了冰冷與慌張的神情,好像是深怕被我們給吃掉了似的。
難道說我們就那麼可怖嗎?我看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才是。
劉泰衡或許也看出來了,但沒揭穿,隻靜靜的和他對視著。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後,劉泰衡就轉過身,對我說道:“李飛,我們走吧。既然所長這兒不歡迎我們,那我們出去外麵把沙子抖掉。”
既然他都這麼說,那我也隻好“哦”的應了一聲,繼而就隨著他的步伐,緩緩往屋外麵走去。
剛踏出辦公室門口,就聽李所長叫道:“站住。”
劉泰衡便停下了腳步,同時將右手往後一攬,讓我跟他一起停了下來。繼而就見他緩緩的回頭望去,聽他這樣問李所長:“現在歡迎我們來嗎?”
李所長皺著眉,低下目光。
沉著了片刻後,他就親自走過來把我們拉進去,又將門輕輕合上了。而後隻見他似乎有些為難,在這屋子裏頭來回踱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