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先生說:“不,我離開過行囊。你忘了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離開過營地……”
楊水生想了起來,他和費先生確實離開過營地,難道有人趁這段時間過來將避塵珠偷走了?
可是,楊水生覺得這個解釋有點太牽強了,如果有人過來將避塵珠偷走的話,那就證明那個人一直在跟蹤他們,從一開始就跟蹤著他們,一路上沒有被他們發現,反而還將趁著有限的時間將避塵珠從他們營地裏偷走了,聽上去這實在是太湊巧了。
相比之下,楊水生倒是更願意相信,是費先生將避塵珠偷偷藏起來的,這個聽起來還更讓人相信一些。
不過,他還是轉頭問樂一下張副官:“昨夜你感覺到有人接近我們營地嗎?”
張副官搖搖頭:“沒有,我也沒感覺到你和費先生從營地離開。”
這時,智生和尚突然開口說:“我感覺到了,我昨天醒來的時候,隱約看到有人出現在咱們的營地,不過我也不確定我看沒看清,反正那個人影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
楊水生躊躇了一下,他有些不相信智生和尚說的話,他很有可能和費先生串通好了。
張副官在附近查看了一下,扭頭對楊水生說:“這裏確實有一排腳印。”
楊水走過去看了一眼,那排腳印離他們的營地不遠,很稀疏,隻印在了比較潮濕的地方。楊水生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個腳印,腳印略小,顯然是女人的腳印,但是絕不是秀寧的腳印,張副官解釋道,這個腳印看上去很輕,正常人不會踏出這樣的腳印,除非是練過功夫的人能夠做到。
這麼說,昨天夜裏確實有人出現過,趁著楊水生和費先生不在,將避塵珠從他們這裏偷走了。而那個人似乎還會輕功之類的功夫,所以她靠近的時候沒有被張副官發現。倒是沒有想到被突然醒來的智生和尚給撞上了。
看上去,費先生和智生和尚似乎沒有說謊,避塵珠真的有可能是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給偷走了。
那個人一直跟蹤著他們,楊水生卻毫無察覺,他心裏頓時多了一分恐懼。
不過這份恐懼,轉而就被避塵珠丟失的焦急所取代,避塵珠被人突然盜走,深山老林的,他又沒有任何的線索,到哪裏去尋找盜走避塵珠的人?
楊水生心中又有些焦急了,那個樣子仿佛又要吐血一般,張副官安慰他說:“那個人既然跟蹤咱們一路了,估計咱們說的話也被她聽去了,她很有可能垂涎寶藏的秘密,想趕在咱們之前找到寶藏。我們或許可以選擇趕在她之前來到藏寶的地點。”
楊水生想了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他伸手想要從行囊裏邊掏地圖的時候,忽然發現背包的夾層裏邊什麼都沒有。
他的心裏頓時有些緊張,他記得他就是將地圖放在這裏的,他左右手探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有。
楊水生頹然的發現,那個人不光偷走了避塵珠,還偷走了路線圖,看來確實是想趕在他們之前去藏寶地點。
本來藏寶圖都丟了,他們應該撤人了,可是楊水生已經將地圖憑空記在了腦子裏,他從小就看過這張地圖,已經對裏邊的內容有極深的印象了,丟失的那張地圖就是他隨手繪出來的。
他想了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們隻要趕在那個人之前趕到藏寶地點的話,不光可以找寶藏,還能抓住這個竊賊,將避塵珠從她的手中奪回來。
想到這裏,楊水生立刻對張副官他們說:“事不宜遲,我們一定要盡快趕到藏寶地點。”
楊水生心中想到的其實是忠王的陵墓,他沒想到避塵珠,忠王的陵墓這些線索最終會串聯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