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我要去洗澡”,紀婉笙拉住自己差點被他拉下去的白色薄外套,眼睛橫著他,這家夥,才進家門就忍不住了。
“等會兒再洗嗎,反正洗了也是白洗”,肖柏心癢癢的吻著她臉哄勸,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尤其三十來歲左右,正是最強烈的時候,這一素又是大半個月真快熬不住了。
“不行啦,我在飛機上坐了十多個小時,感覺一夜沒洗澡一樣,哪都不舒服”,紀婉笙嚴肅的看著他眼睛說。
“好吧,那你去洗吧”,肖柏也多少了解她輕微潔癖的性子,遺憾的放開她。
紀婉笙打開行李箱,裏麵裝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她挑了套睡衣後,肖柏說:“你先去洗,這些東西我幫你收櫃子裏去行嗎”?
“嗯”,她用皮筋盤成了一個丸子頭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肖柏急迫的找著她紅唇心髒悸動的說:“婉笙,我真是想你快想的發瘋了”。
紀婉笙腦海裏渾渾噩噩的想起艾莉爾說的那些話。
幸好她終於還是來了,雖然踏出這一步讓她忐忑不安又害怕、恐懼,但此時此刻心裏被人需要著的喜悅也如影隨形。
她再也不需要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那棟大公寓樓裏,她的母親、她從小長大的朋友一個個都對她不是真心的,她們都想把自己當金絲雀一樣關起來,隻有他不是這樣的,跟他在一起時,她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自由的人。
“婉笙,我能弄裏麵嗎”?情到深處,肖柏在她耳邊沙啞的詢問。
她閉著眼睛不停的顫栗,連說話的聲音也是顫抖的,“以後再說吧”。
肖柏沒再說什麼,她要怎樣他都是尊重的。
淩晨四點多,紀婉笙不大適應的醒了過來,這種半夜醒來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不過還好身邊的人是熟悉的。
她看著身邊熟睡的肖柏,他側著身子緊挨著自己,身上沒穿衣服,下巴抵著她頭頂,不知道在做什麼夢,嘴角勾著,嘴唇蹦出出喃喃的囈語:“婉笙……”。
她臉一紅,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夢,不過有人夢到自己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第二天早上,肖柏一醒來,身邊沒人,他睜眼趕緊四處看了看,終於在陽台上麵看到一摸睡衣衣角。
在每個房間裏找了他一遍,也不見他蹤影,一股子煩悶突然從胸口湧出來,她很不喜歡醒來時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尤其是心裏已經接受她跟自己同居的時候。
沒過多久,那股胸悶已經蔓延進腦子裏,很煩躁的想開始發脾氣時,她猛地一驚,趕緊把藥翻出來吃了。
吃完不到五分鍾,肖柏提著幾袋子早餐從外麵回來,他隻隨意的穿了條牛仔褲和T恤,斯文挺拔,“婉笙,你怎麼不多睡會兒,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跑陽台上去了,就那麼胡亂睡著,一不小心就感冒了知不知道”?
“時差沒倒過來”,紀婉笙被剛才那股揪心的難受感覺弄得還是無精打采,不過看到他後,已經踏實些了,“你是出去買早餐了”?
“是啊,這邊早餐特別好吃,我特意給你買的,你刷牙了沒有”,肖柏溫柔的目光流淌在她白皙的臉上。
她搖搖頭,肖柏立即去幫她擰牙膏,洗毛巾,她站在邊上看著,既感動又溫馨,“你放著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你好不容易過來,我就想把你寵到天上去”,肖柏笑嘻嘻的把牙刷遞給她。
她心裏悸動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