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習慣了啊！”樓蘭看著何非將咖啡咽了下去。
何非“嘻嘻”一笑，道：“加了糖的。”他向周圍看了一會，問樓蘭：“對了。晨旭和宋子靜呢？”
樓蘭放下茶杯，聳了聳肩，笑道：“誰知道呢……不過我們最好別去打擾兩個人。”
何非雙手枕在後腦勺上，看著天花板，道：“也對。這本來就是他們兩個的假期，反倒被我們的事情搞砸了。這會兒再去打擾，心裏還真過意不去呢……”
“黛娜呢？”樓蘭問。
“昨天晚上我已經送她上了去華盛頓的飛機。估計現在已經到了。”何非回答。
“哦……”樓蘭喝了一口茶水。
“嗨！”帆走了過來。他全身基本上綁滿了繃帶，但他依舊陽光四射地來到兩人的身邊。
何非笑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是到醫院去躲傷去了啊！”
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回答：“真對不起啊！從奧德斯那裏出來後，晨旭一定要我去醫院，沒辦法，我隻好去了。你當時還昏迷著呢，當然不知道啊！”
何非拍了一下帆結實的肌肉，笑著沒有說話。
樓蘭看向窗外，早晨的陽光照射在他那雙藍色眸子上，綻放出如同寶石一般的光澤。他若有所思。
“對了。帆，雪姐和瓊內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何非問。
帆道：“哦。已經沒事了。五角大樓已經去找日本人了，雪姐用的是魔法密碼，除了她自己，沒人可以破譯。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五角大樓會找我們麻煩。”
“嗯。”
“對了。晨旭人呢？”
多瑙河南岸。
“好美……”宋子靜望著寶石綠色的多瑙河河麵，發出這樣的感歎。
晨旭雙手插在口袋中，緩緩說道：“多瑙河現在是這種顏色，但其實她是會變顏色的。”
“哦？”
“在一年中，6天是棕色的，55天是濁黃色，38天是濁綠色的，49天是鮮綠色，47天是草綠色的，24天是鐵青色，109天是寶石綠色，37天是深綠色。像一條巨型的彩燈河一樣。”
宋子靜對晨旭的介紹沒有絲毫反感，反而對這會變顏色的多瑙河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是嗎？好想一次性把她各個顏色的樣子看個遍……”
這個時候，她變成了鄰家少女。透露著少有的清純。
晨旭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她身邊，道：“可美麗的事物不會同時出現。它們的美麗，往往伴隨著毀滅。”他看向了北岸正在施工的現場，廢墟已經被清除了，現在正處於重建階段。
但維也納的市民卻像平常一樣，喝著咖啡，坐著公交車去上班，在街頭買一份報紙。一切都是那麼安詳，似乎那場“風暴”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是他們特有的淳樸氣息，永不會改變。
晨旭很喜歡這種生活。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有塵世喧囂。
“是啊！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容易破碎。”宋子靜也看向施工現場，發出這種感歎。
如果她還記得，這句話與初來維也納時晨旭說的一模一樣！
晨旭的目光轉向她。
晨光溫柔地撒在她的右臉上，加上她原本就白皙無瑕的皮膚，居然散發出一種朦朧的美。
美得讓人窒息。
美得讓人感覺永遠無法觸及。
可她就在自己麵前，晨旭一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她。但他沒有這麼做。
晨旭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維也納別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