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那有怎樣?”老人反問王小七。
“到也不會怎樣隻是我感覺這樣不好,我不喜歡感覺不好,因為這樣我會不開心,我不開心就喜歡打人,雖然打人不對,但是以前一位初中老師給了我一張試卷,除了幾個選擇題對過以外,我就沒對過。”王小七回答道。
言罷,將中年扶起的少年已經朝王小七撲來,沒錯,撲來,就像餓虎撲食,亦或者……飛蛾撲火!
少年步入了中年的後塵,而且貌似更重,就跟一隻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老人終於怒了,大聲道:“閣下何必仗著自己境界高深而欺負小輩!”
王小七又笑了,說道:“有那麼一些人,總喜歡動手,等到發現打不過人家,就開始講道理。隻是那些白癡也不想想,既然道理能夠講通,先前幹嘛還要動手。”
“你說我是白癡?”老人一怒之下將旁邊的木桌拍的四分五裂。
“年紀這麼大脾氣就不要這麼大,要是氣死了,我還得吃官司。”王小七與老人四目相對,而下一刻,他則是示意身旁的張萍躲遠一點,然後自己的手掌跟老人的拳頭同時爆發出刺入白光。
白光中幾聲雷鳴轟隆,就像兩個小型的白色太陽,漫漫融合到了一起。
老人須發狂舞,無風自動,王小七衣裳整潔,臉帶笑容;一個含怒出手,另一個從容防備;一個進攻,一個防守;一個以拳化雷,再以雷化矛,一個以掌化雷,再以雷化盾……
這層樓上,這間屋內。雷光一直持續了九秒,九秒過後,老人身子一顫,蒼老的臉上皺紋開始加深,他終於忍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但就是這幾步,讓他身前的雷光逐漸黯淡,隨後歸於虛無。
“你是我見過掌心雷用的最強的靈者。”老人臉上流露出一絲不甘,他不甘自己就這麼被眼前這名少年打敗,但不甘後又多了幾許無奈,因為自己的矛確實攻不破他的盾啊!
王小七搖頭:“可惜,你卻是我見過風雷拳用的最弱的老頭。”
“你見過幾個?”
“三個,其中一個是真人境界,但卻用風雷拳活生生的把上人境界的靈者給砸死了。”
少許老人臉上露出苦笑,說道:“你巴掌大,你說話。”
王小七沒有說話,而是朝著中年走去,因為他之前聽到少年稱呼他為師兄,又稱呼老人為師父,於是他走過去後直接重重的扇了幾個耳光,耳光響徹屋內,稍久,等到中年的腦袋變成豬頭,這才把他扔到地下。
走出房間,下到樓梯,王小七說道:“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被打,你肯定說了不該說的話。”
張萍想了想,說道:“我隻是告訴他們,這裏是龍虎山的地盤,讓他們去別處……”
王小七輕聲說道:“他年紀一大把,我不忍心下手,之前那個是他徒弟,也算是幫你報仇了。以後這地方別來了,鷹潭這麼大,多他們幾個不多,少他們幾個不少,其實要是在自己老家混的下去,沒人喜歡背井離鄉。”
他似乎勾起了什麼回憶,在回憶中他和一臉猥瑣的老頭四處流浪著,大概幾年、幾月、甚至幾天又要換一個地方,一個城市,在那些還未來得熟悉就要走的陌生城市中,他感受到許多冰冷、嘲諷、防備……
有時候為了吃飯,他們不得不去街頭賣藝,去路口算命,去亡者家裏念經,後來一些年,事情終於有些改善,他找到了一份工作,而老頭則是選擇在鷹潭定居,無論鷹潭那裏,總歸是鷹潭。
王小七跟在張萍身後,看著她又敲響了今晚的另一扇門,因為沒有門鈴,於是敲門的聲音很大。少許,門裏有一個女人問道是誰,裏頭並沒有開門,因為裏頭有不開門的理由,而外頭等候開門,也有開門的理由。
這個孤獨的大樓裏,原本隻剩下孤獨的幾個人,平時因為孤獨聚在一起,早已經將對方的聲音牢記於心,可今晚聽到的,很明顯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房間裏有人唱歌,很好聽。”王小七直接開門見山。
門裏沉默了好久,但門裏的女人還是答了話,她說道:“我知道!”
“但這歌活人唱不出來!”王小七又道。
還是是一陣沉默,但沉默過後,那門裏的女人還是說道:“我知道!”
“你不怕?”
“曾經,我天真的以為,這個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鬼,但我錯了,這個世間最狠毒的卻是人,鬼麵目猙獰,隻會嚇嚇你,人笑臉相迎,卻能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