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行鈺第二日醒來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一看到自己在王爺屋子裏,頓時感覺不太好,心想自己喝醉了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很是心虛,看到屋子裏沒人,她想偷偷溜走,結果一出門,發現王爺站在門口,看她出來,也沒有動作。
“王爺,我昨天喝醉了?有沒有胡說寫什麼?”
“胡說沒有,但是琴彈的不錯。”
馮行鈺一聽,感覺真的是要壞事了,隻能坦白說,
“我是會撫琴的,隻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此後就不願意再撫琴了。”
“那塤呢?”
“塤確實是從去年開始學的,不過確實能吹奏幾曲,若是王爺不嫌棄,改日來吹給王爺聽。”
王爺也沒有管她,就自己走了,真其這個時候過來說,
“王爺吩咐廚房煮了何葉洲,馮公子可用完早飯再回府去。”
馮行鈺也隻得跟著真其去了偏殿,發現王爺並不在,便問,
“王爺呢?”
“王爺去宮裏謝恩了,走前吩咐我留下來照應公子,並送公子回府。”
“好,替我謝過王爺。”
這一日,皇上宣馮行鈺進宮麵聖,她感到非常奇怪,還沒有到殿試的時候。宮裏人說皇上想見見這唯一的女貢生。於是馮行鈺換了裝束隨著進宮去。皇上在禦花園賞菊,於是她也被帶到了那裏。她看見皇上跪了下去,說,
“草民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
皇上讓她起來,然後盯著她看了一會,說,“像”
“像什麼?像霍姑娘的眼睛?”馮行鈺問,
“你都知道了?”
“京城見過霍姑娘的人有時候會這樣說。”
“杜美人是五分形似,你是五分神似。”皇上說,
她便不再說話了,不知道皇上再想寫什麼,隻是盯著她的眼睛看,她忽然想若是皇上想要她來伴駕就不好了,
“你不用擔心,像的人一個留在身邊就夠了,朕對你無意,你這次會試考得不錯,朕賜你一方歙州供墨。”說著一個小太監捧上墨來,她謝過恩就出來了,
走到禦花園邊上,夕美人帶著小丫頭走了過來,隻見她穿了粉紅色的上衫,淡青色的裙子,容貌秀麗,但是看起來頗有愁態,鬱鬱寡歡。
馮行鈺不知道來著何人,正要避讓,夕美人開口說,
“你就是那個女貢生吧,皇上昨天提到你了。我是宮裏的杜美人。”
“見過美人娘娘。”
“我是專程等在這裏,看你的眼睛的,你不要見怪。人人都說我的眼睛像霍姑娘,皇上也這樣說。現在看來還是馮公子的眼睛更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