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雲輕撇他一眼,晃晃手中書信,道:“這是傑哥的家書,看到裏麵他說的過得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傑哥有什麼意見,每次說起他老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
水輕寒孩子氣的哼一聲,表達出他對張世傑的完全看不起。
徐心雲也哼一聲,轉過身不理會他,自己看下去,信上說,上次的楊姑娘後來竟成了忠誠堂的武術先生,在她的教導下,他竟然學會了騎馬,還能騎上不少時間,他在忠誠堂的日子也很好,雖然她已經離開了,但她上次留下來威嚴還在,再加上他與楊姑娘相識,倒也沒人為難他。
又囑咐她在宮內一定要小心安全,密密麻麻說了許多,徐心雲在信中對比一下,發現張世傑在裏麵提到楊姑娘的名字竟比她還多,不禁暗罵他一句重色輕友。
突然眼前一晃,手中書信頓時移了地方,徐心雲回頭看著水輕寒,見他手中拿著書信,怒道:“你幹嘛?快還給!”
水輕寒手舉高,躲開徐心雲的手,徐心雲怒了,雙手去搶回書信,水輕寒不停往後躲,兩人爭鬧之間,水輕寒意外絆住椅子,整個人往後仰倒,徐心雲心驚,連忙伸手抓住他,但女人的力氣向來不大,一時之間反被拉下去。
“彭”的一聲,徐心雲倒在水輕寒身上,頭靠他的胸口,水輕寒腦袋撞到地上,一時間頭暈目眩,但他還不忘護住徐心雲,一手環住她細小的腰,一手護住她的腦袋,兩人此時看起來親密極了。
王安在外麵守著,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響,還以為太子發生什麼事,顧不上水輕寒的沒有他的吩咐不許進去的命令,誰知一打開門,卻見太子殿下竟跟許侍衛,兩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王安目瞪口呆,趕緊低下頭關上門,拿出手絹擦擦汗,暗道原來太子竟好這口,想到徐心雲的麵容,對自家太子感到無限佩服。
兩人沒注意到王安的舉動,徐心雲撐起身子,察覺這個樣子似乎不妥,趕緊起身整理衣衫,麵容尷尬。
水輕寒半撐身體,晃晃頭,終於看清眼前景物才起身,見徐心雲臉頰通紅,捧著她臉焦急道:“你沒事吧?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剛才撞到那了?”
看著近在咫尺俊郎的臉龐,感覺臉上越發滾燙,眼神漂移,丟下一句“我沒事,我先離開了!”跑出去。
水輕寒臉色茫然,反才他是真的關心徐心雲才如此緊張,這會見她奇怪的舉動,沒想到她有害羞之意,反倒認為人不會是摔出問題來吧!
秦霜殿內,徐欣雲手持顏筆,一臉淡然地中白紙上描繪,一筆一繪間畫出栩栩如生的孩童,正與當今聖上六子相同,婢女走近門湊到徐欣雲耳邊,不知說了什麼,下一刻徐欣雲臉色大變,手一顫抖直畫下一道溶厚的紅線,這副即將完成的畫頓時毀於一旦。
徐欣雲不在乎畫,她緊皺眉頭盯著婢女,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婢女點點頭,恭敬道:“寒麒宮戒備森嚴,奴婢不能靠近,但奴婢自幼耳力異於常人,所以聽到一些太子與那徐心雲的嬉笑聲,至於話語奴婢實在無能為力。”
“嬉笑聲?連你都能聽見,可見他們在裏麵如何歡喜!”徐欣雲臉色鐵青,她猛的推開桌上的物品,顏料摔在地上發出激烈聲,各種顏料混合在一塊濺得滿地都是,就連兩人的裙底也濺上不少。
“該死!隻不過是個長相醜陋的男人,竟敢妄想太子!”徐欣雲怒極反笑道:“就算成了太子的人,也隻不過是個不能生下皇嗣的卑賤男寵,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婢女見徐欣雲笑著的樣子,有些害怕地退後一步。
徐欣雲自然能察覺,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婢女,直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道:“玲兒,本宮待你如何?”
婢女雖然不知道徐欣雲為什麼有此一問,但還是堅定道:“公主一向待玲兒很好,公主與師傅對玲兒有救命之恩,玲兒自然為公主師傅萬死不辭!”
聞言,徐欣雲滿意一笑,溫柔道:“那本宮要你去做一件事,你不會拒絕本宮吧!”
玲兒搖頭。
徐欣雲俯身在玲兒耳邊說了幾句話,見玲兒因她的話而恐懼的樣子,眼神威脅地看著她,玲兒想起師傅曾鄭重請求她入宮保護徐欣雲的樣子,含淚點頭。
看著玲兒離開的背影,徐欣雲喃喃自語:“在後宮中,要想毀掉一個男人的方法很多,徐心雲,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勾引太子,還有那個名字。”
“嗬嗬……”徐欣雲大笑,仿佛看到徐心雲消失後她能得到太子喜愛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