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安詫異地看了徐心雲一眼,見她對水輕寒冷淡的態度吃驚,他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將近十年,多多少少也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氣,還從未見殿下如此待人,王安便知道這樣貌奇特的少年必定在太子心中不一般。
王安特意將徐心雲安排住在太子寢宮旁邊,見水輕寒臉上並無慍色便知道這步是走對。
徐心雲看著金碧輝煌的房間,揮手趕走服侍的人,一人待在緊閉的房內生悶氣,到了時辰也不吃飯。
王安為難地將這事告訴水輕寒,隻見水輕寒皺皺眉道:“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除了水,一律不準給他任何吃的,既然他不吃,那就忍受絕食吧!”
這邊開始醞釀一場絕食風波,另一邊,張世傑皺眉看著據說是太子身邊的人帶走徐心雲所有一切,索性徐心雲一向將隱秘的東西放在小箱子內,倒也無事。
等人走後,張世傑扶額為難地低歎一聲,“雲妹,你到底幹了什麼?怎麼好端端去狩獵,回來就成了太子侍衛?這下可麻煩了!”
青霄國律法,女子不得入朝為政,張世傑可不認為徐心雲的身份能瞞天過海,紙終究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徐心雲必會惹來殺身之禍,張世傑憂心忡忡。
徐心雲在房內來回踱步,抱著肚子時不時抬頭望房外看,內心糾結,感受肚子傳來的震動,猶豫地打開門,不好意思朝守在房外的宮女問道:“那個,姑娘,有沒有吃的啊?”
宮女目不斜視,規矩說出水輕寒剛立下的命令。
聞言,徐心雲生氣地關門,天哪,我這是倒了哪輩子的黴,被困在這也就算了,竟還要餓肚子,不停為自己倒水喝下去,暗想沒有吃的,也可以喝水充饑。
……
“殿下,如今死亡人數不斷增加,我們是否該多派人手追捕這凶徒?”當朝護國將軍付天憂心忡忡建議道。
水輕寒輕扣扶手,麵無表情,沉思一會搖頭道:“那凶徒是男是女,長相身手我們一概不知,況且那人既然能在這戒備深嚴的皇城中來去自如,還能在將軍手下精銳逃脫,必定身手不凡,我們還需多加考慮才能打算。”
付天明白水輕寒的意思,但作為一名鐵錚錚的漢子,豈能容忍此等心狠手辣之人繼續逍遙法外,危害百姓性命,想起那些死狀淒慘的人,付天滿心憤恨。
水輕寒看出付天的憤怒,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付將軍,你將此事上奏給父皇時他有何反應?”
見水輕寒提起此事,付天氣打一處來,“皇上近些年不斷沉迷後宮,貪戀美色,對我朝政務從不上心,去年那林妃入宮後,更是時常罷朝,實在昏庸啊!”
又道:“幸好有太子殿下治理朝綱,我青霄國才能不因此衰弱,被他國侵略。”話中滿滿是恭敬愛戴。
水輕寒反複思考水龍鵬的反應,覺得又那些不對勁,道:“將軍,父皇少年登基時也為我國做出不少利國利民政策,為何如今卻變成這般?”
付天思索一會,搖搖頭道:“老臣也想不通,當年皇上智勇雙全,威猛霸氣,可國安定後,日漸沉迷女色,現如今還……”話說不下去,感慨失望地歎氣。
“將軍,人總是會變的!”水輕寒安慰幾句,道:“將軍,現如今還是先抓住這凶徒要緊。”
付天點點頭,拱手道:“老臣任憑太子殿下差遣!”
水輕寒擺出皇城地圖,伸手在幾處地方點下紅點,兩人商量半天才停下,付將軍拱手行禮告辭,近些天緊繃的臉稍微放鬆下來。
水輕寒負手於背,臉色凝重,他曾有過一個猜想,但那實在是匪夷所思,後來又幾次試探,但又毫無問題,那究竟是誰有問題呢?
水輕寒執筆在白紙上理出複雜的人物關係圖,直到繪了滿桌案才停手,他看了一下,拿出朱砂筆在水龍鵬、皇後及諸位皇子名字上劃下記號,想了想,又在後宮數名妃子上也劃了一筆,其中著重注意林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