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寒對禮部尚書說完,眼神轉向那幾個武將,道:“兵部,太後壽辰當天重兵把守,嚴加防範,我不希望到時候在不應該的地方上看到使節,知道了嗎?”水輕寒眼神寒冷。
兵部尚書連聲應道,額頭大汗。
“皇宮侍衛嚴加防守,多派幾人跟隨使節,不得出現一絲差錯,懂了嗎?”水輕寒警告地看向幾人,幾人連忙應聲。
接著水輕寒又吩咐幾道命令下去,安排好後揮手讓他們都退下,幾人走路輕飄,假裝淡定離開。
水輕寒按按眉頭,神色憔悴,多日未曾好好休息片刻,自然有些吃不消。他閉目假寐,單手支頭架在桌上。
幾名大臣走出禦書房,紛紛鬆了口氣,正打算離開時,卻見一名妙齡女子正朝這方向走來,但他們看清女子麵容時,紛紛舉手行禮,“見過雲羅郡主。”
雲羅郡主抬手表示免禮,輕柔道:“幾位大人有禮,皇上可在裏麵?”
“皇上此時正在裏麵。”包雲雷道,看著雲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幾位大臣相視一眼,露出曖昧的笑容。當今皇上不近女色,身邊更是連宮女都不讓伺候,讓大臣們一度愁懷他們的皇上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但雲羅郡主卻是個例外。
雲羅郡主本是一平常人家的子女,但因救了皇上一命被冊封郡主,人不但是個美人,還心靈手巧,頗得太後喜愛。與當朝將軍包雲雷乃同胞兄妹,要不是皇上一直沒有表示,大臣們巴不得立即幫她抬進後宮,這樣他們的子女也有機會入駐後宮。
雲羅心思巧慧,自然懂得那些大臣眼神的意思,紅了紅臉,連忙道別朝裏走去。
大臣們見狀,湊近包雲雷與之交談起來,包雲雷哈哈大笑,幾人相聊甚歡,逐步走遠。顧羅坤遠遠走在後麵,看著包雲雷得意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諷刺。
雲羅出示太後令牌得以進入禦書房,看著手上拿著的食盒,嬌羞地笑了笑,心不停鼓動,朝裏麵走去,一入眼便是水輕寒閉目休息。
她輕手輕腳慢慢往前,小心翼翼地放下食盒,從旁拿起外袍,靠近水輕寒正想給他蓋上時,猛的被一隻手抓住,抬頭一看,入目便是水輕寒陰沉的臉。
“你在這裏幹什麼?”水輕寒聲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他手上加大力氣,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眼睛漸漸見血。
雲羅這時什麼綺念全都沒了,她手上不停掙脫,索性她一直盯著手,沒發現水輕寒的眼神,不然她就會立即逃的遠遠的,什麼皇妃富貴之類的不敢再肖想了。
“好痛!”雲羅痛呼一聲,臉色逐漸蒼白,趕緊解釋道:“皇上,雲羅是奉太後之命,前來為皇上送補湯的。”
水輕寒看著雲羅一會,轉移視線看向桌上的食盒,隱約能聞到一股藥香,這才鬆了手。
雲羅的手一有自由,整個人退後幾步,深怕水輕寒掰斷她的手腕,她的手疼得不行,但又不敢叫出聲,隻能一直忍著。
“朕不用什麼補湯,拿下去。”水輕寒的話令雲羅的眼變得通紅濕潤,隻不過水輕寒不在意,被桌布擋住的手此時正被他的主人拿一塊手帕狠狠擦拭,要是雲羅看到,肯定不顧場麵大哭一場。
為什麼?這是她花費心血,日夜親手熬製,隻為了心上人的身體,結果水輕寒看都不看一眼,一句話就否決了。雲羅多想說出她的心意,但卻不敢,她怕一旦說出來,就會像那些女人一樣被趕得遠遠的,窮極一生都不能再見水輕寒一麵。
“皇上,這是太後的一片心意,不如就喝兩口吧!”雲羅不甘心的說道。
水輕寒聞言死盯著她,這時他已經不掩蓋自己的殺意,低沉道:“你這是在拿太後威脅朕?”
雲羅大驚失色,嚇得跪下來,哆哆嗦嗦道:“雲羅不敢。”她看出水輕寒已經動了殺意,整個人混混沌沌的。
“把東西拿下去。”水輕寒恢複原來的樣子,平靜道。
雲羅忙不迭地拿起東西轉身離開,嚇得連行禮都忘了。正當她快要走出門時,身後的水輕寒又說了句讓她驚慌的話。
“禦書房是重地,以後你無論奉誰的命令,擅闖者死!”見雲羅驚慌失措離開後,水輕寒疲憊地靠在龍椅上,感覺整個人心神不安,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發生,讓他心跳激烈。
雲娘,你現在在何方?
這夜水輕寒依舊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