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劍昏迷到第二日才醒過來。段星辰一直守候在阮劍身邊,著實測天賦的場麵嚇到了她,可不願意阮劍有個好歹,畢竟人是她帶回來了,多少也要負點責任。
這幾日段星辰安排了阮劍的入會事宜,幸好段星辰也不是個缺錢的主,貿易區采購生活必須品,吃穿住行都是段星辰花費。
除了這些,這幾日好像把阮劍晾在了一旁,除了段星辰把一大摞書給了阮劍,讓阮劍看透之外,哪有師傅教功夫法術。
“潛行者的自我修養”“刺殺之道”“速度與激情”之類的書很多。
閑來無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就這麼過去了。
盜賊,一般都是一身輕裝皮甲,善於用毒,行動迅速,下手果斷,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現,蔽蹤可是一門學問,控製氣息,控製步伐,控製能量,修煉到最後即使不顯型也可斬敵人首級。這是賊道大成。
書看完了,阮劍才很震驚,盜賊雖然沒有華麗的功法,但是殺人的本領確是一點不簡單。
事不宜遲,學習本領才是最重要的。
他住的地方在偏房,一路小跑到段星辰的臥房外敲門。
“星辰小妹,星辰小妹,你在屋裏嗎。”阮劍叫道。
沒有聲音,可能不在吧。
誰知道一回頭,一雙明目嬉笑著看著阮劍,阮劍一個後跳撞開了門竄進了屋裏摔了一跤,門外站著的不是段星辰是誰。
“難道賊都喜歡這樣整人嗎,無聲無息的,你不知道這樣很嚇人嗎。”阮劍驚恐道。對於他這個來到這個世界受盡了驚嚇的人來說,有點風吹草動就得嚇一跳,早晚嚇出心髒病來。
“我是潛行者,時刻都要練習潛行,前線的特工,大部分潛行者一輩子都在潛行當中,除非被發現,否則輕易不會現身的。你得習慣啦。”段星辰笑道,其實心裏就是想整一整他。
“找我什麼事?”段星辰接著問道。
“這幾日就是讓我看書,書都看完了,也沒有師傅教我學習。”阮劍委屈道,確實如此,書都快翻爛了。
“咱們公會沒有盜賊師傅,我父親是法師,格雷叔叔是牧師,布魯是管家,也是個術士,隻有我是一個潛行者,我就是你的師傅。”
“啊?你?”阮劍驚道,讓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教學,阮劍心裏是真不樂意,但是反過來一想,這麼大個公會,四個會員,剩下的都是仆人,而且好像現在真的連段星辰都打不過,還有什麼理由要更厲害的師傅。
阮劍隻能點頭同意了,段星辰召喚出了黑馬帶著阮劍跑到了演武場,演武場內有幾顆木樁,上麵掛著部落戰旗。
“你就對著木樁練習吧,沒什麼別的要求,隻要能把繩子隔斷,你就算是入門了。”段星辰說完騎馬就走了,留下這麼一個簡單的任務。
太簡單了,不費吹灰之力嘛。
阮劍拿起匕首走到了木樁前麵,一揮手,咦?按道理說繩子應該折才對啊。
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好像木樁有生命一樣,繩子會躲。
這個木樁有問題,阮劍一手抓著繩子,一手拿著匕首去割繩子,不管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看來沒有那麼簡單啊。
記得書上說過,匕首反手貼手臂,用身體加手臂的速度去揮舞匕首才能發出最大的殺傷力,盜賊入門的功夫就是影襲,沒什麼特殊的要領,就是速度,就是快,讓人看不到你的動作,殺人於無形之中。
阮劍一次次揮舞著匕首去割繩子,繩子一會兒貼在木樁的左側,一會兒右側,每次都在變換著方向,而阮劍也不軟氣,匕首用的越來越溜,越用越順手。
就這樣練了三天,速度是越來越快,可是繩子連個毛邊都沒割下來。
阮劍也不氣餒,依舊循環著做這一個動作。
突然靈機一動,速度好像突破了自身的臨界點一樣,揮舞起來並不吃力,隻見部落戰旗的繩子隨風在木樁的右側飄揚,阮劍毫不猶豫匕首劃了過去,誰知道他卻突然改變了方向向著木樁的動脈位置揮了出去,因為速度太快,右側留下了一道殘影。
“啪”的一聲,繩子斷了。
高興地阮劍不得了,衝著木樁大喊大叫:“哈哈,玩我,這幾天折騰的我夠嗆,天天肩膀酸痛,還有誰?”
他這一喊,突然汗毛林立,四下一看,剩餘掛著棋子的木樁正麵紛紛轉向了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