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的意誌體現,就是漢斯等人看到的太歲般的怪物,一個必然會隨著太陽升起而毀滅的群體,但在這個夜晚,在綠霧彌漫且越來越濃的綠魔領地中,它們幾乎是無敵的!
黎明到來躺屍變養料,還是奪得宿主,讓種群繼續繁衍生存。這個選擇題對紅魔們而言一點都不難做。
這是屬於紅魔們的一場莊嚴的種群生存之戰,是真正屬於他們的聖戰!
鬼眼扛不住了,他獨自逃了,留下漢斯等人被淹沒在十倍數於最初的怪物群中。而這個時間,恰好是苗樸收獲白騎士他們搞出通風管兒的時候。
都說性格決定命運,很多時候確實如此。
鬼眼是個很煩與人打交道的人,也不看重他人,甚至從來沒把人際關係方麵的收獲,當作一種成就,從而感到愉悅開心。他喜歡當兵,而且是雇傭兵那種,不高興了就炒老板的魷魚,大喊“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樣的脾性,使得他在麵臨抉擇時,很自然的想到了回去找白騎士他們,而不是獨自前往新羅薩蒙。他光是想想跟一幫人交涉,並解釋前因後果尤其是漢斯他們的悲催結局,就已經夠夠的了。
漢斯他們如果知道怪物的最終目的是奪得他們的軀體,那麼相信至少會有那麼幾個夠血性的,通過互助來切掉戰友的腦袋,以使怪物們不能如願。
可惜他們不知道!
絕望的戰鬥,突然怪物們的攻擊減弱了,甚至很快停滯了下來,圍而不攻,有隊員禁不住喜極而泣。
副隊欣喜的對漢斯說:“轉機啊!怪物們很可能不是以殺戮為目的的,我懷疑它們的背後有操控者!”
漢斯卻不這麼想。
要說操控一隻鳥或者一隻老鼠什麼的他都信,可若說有人能操控眼前的在這種怪物,他不信。他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什麼個體,而是象綠魔一樣的群體。對於群體,隻能是了解它們的特性,並加以利用,就像人類對昆蟲做的那樣。
而現在這種突然終止戰鬥,就好比讓正在進食的昆蟲停止進食一樣難以實現。
漢斯知道有昆蟲學家進行聲音或是氣味的模仿,取得了成功,從而用這種假命令,讓昆蟲做一些事情。可這事兒目前還不會發生在這裏,他和他的同僚們,就處於研究並控製綠魔的最前沿,而這項研究包括了很多子項目,每一個存在於綠魔體內的生物,都是研究內容,包括曾經的同胞。
其實新羅薩蒙德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專家們在努力嚐試讓賴斯一家那樣的異變人跟綠魔溝通,同時還進行著許多見得光或是見不得光的實驗。
所以他知道,沒有什麼操控者。就算有,那也是隻有著人類思想深度和廣度的怪物。
不過,漢斯覺得副隊至少有一點說對了,這是個轉機,哪怕它看起來並不能給他們帶來想要的生存。
人人帶傷,卻無一死亡。這個情況漢斯發現了,並且也感到奇怪。畢竟在他眼裏,隊裏是有那麼兩個比較菜的隊員的,這些人麵對象今天這樣殘酷而激烈的戰鬥,存活下來的機會在他看來無限接近零。然而打了這麼久,他們卻還活著。對於不太相信奇跡這種事情的漢斯而言,差不多就隻有一種可能,另有蹊蹺!
然而對現在的他來說,了解這情況背後的真相,遠沒有安撫隊員,振作士氣來的重要。
不得不說漢斯很善於這些,他隻利用了一個類似黑匣子的儲存器,就讓因鬼眼的獨自逃逸而惶惶甚至絕望的一群人重新振作,成為了華夏人常掛在嘴裏的那種“哀兵”。
哀兵必勝,是因為他們真正做到了舍生忘死。可惜他們麵對的是紅魔,它們的生存環境更殘酷,非生既死,而且是根本就沒有退路的種群。
接下來,並沒有史詩般可歌可泣的戰鬥發生。
紅魔們停止了進攻,是因為它們的第一階段目的已經達成,而不是什麼有幕後操控,或者準備實施什麼詭計。
漢斯他們用修補劑修補了甲胄漏洞,此刻用膠狀的修補劑修補甲胄比處理身體的創傷更為重要,尤其是在綠霧漸濃的情況下。
他們服用過專門的藥劑,但那隻能加強他們對綠魔的抵抗力,而不是免疫。所以他們在蘭開斯特地區行走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時刻謹記修補劑的重要性,以免犯這種低級錯誤,而被綠魔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