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一隊隊的大渝軍士兵對著那巍峨的城牆發起了進攻。
“投石機,放!”
“床弩!放!”
一道道火紅的弧線劃過長空,然後在城頭綻放出最絢麗的焰火,死亡的焰火。
“頂住!頂住!”
一個個大武軍官在城頭來回疾奔著,滾木礌石也不斷的往下招呼,不時有燒滾的熱油一鍋鍋澆下。攀爬雲梯的大渝將士如同下餃子般不斷的從雲梯上跌落,不時還有人化作了烈火。
“衝車,是衝車,火油準備!”
看著那緩緩逼近的三輛衝車,城頭的大武軍心驚肉跳,被蹂躪了好幾天的城門可是再也禁不住衝車的撞擊了。衝車剛剛走過護城河上的石橋還沒進入城門洞,忍受不住的大武軍士卒就將猛火油桶給扔了下來,火把也丟了下來。
“忽”的一聲,一段熾烈的火牆在衝車頭前麵燃起,逼得衝車裏的大渝軍將士都不得不退出了衝車。
“他們已經心慌了,陛下!”成乾站在禦駕親征的孫承的旁邊說道。
“嗯。”坐在帥椅上,孫承看著這些天被大渝軍蹂躪了一次又一次已經是缺口處處的城頭,對著右邊的袁誌成道:“袁將軍,下令總攻吧!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朕隻要今天攻進去,滅掉大武!”
“喏!”袁誌成當即躬身領命,旁邊的成乾身子一震,雙手不禁緊握成拳,但又慢慢的放開了。
“嗚嗚”隨著號角聲的響起,所有的大渝軍方陣全動了,一輛輛雲車井闌也開始緩緩的向前移動。
城頭的大武軍驚呆了,這些天不是沒見過雲車和井闌,城下的各種攻城器械殘骸見證了這些天攻防戰的慘烈。但大武軍卻是沒見過第一次投入如此多的雲車和井闌,恐懼,在大武軍的心中開始蔓延開來。
“床弩,床弩在哪?放箭!給朕放箭!”站在城頭的成泰心裏也很恐慌,但他更看重的是自己的小命,一劍將一個發呆的武軍士卒捅了個透心涼。滴血的劍終於喚回了武軍士卒的魂魄,一個個拚命的往城下放箭,扔滾木礌石,但麵孔上卻多了一層茫然、一層恐懼。
“投石機,放!”
“呼呼”破空聲大作,這次可不是火油彈,而是實打實的巨石。一塊塊磨盤大石砸在城頭上,城垛崩碎,大盾橫飛,躲閃不及的武軍將士被活活的砸成肉醬一樣。城門樓尤其被重點照顧,在被百十架投石機狂轟濫炸了一炷香後,城門樓再也支撐不住了,“轟隆”一聲垮了下去濺起漫天的塵土,還壓死不少躲閃不及的武軍將士。
在貼身太監和侍衛的保護下逃的遠遠的成泰看著那消失了城門樓,最後的一絲勇氣也蕩然無存,在眾人的保護下當即就往宮城狂奔。跑進了宮城後成泰下令將所有的宮城城門全都堵死,然後就鑽進了皇極殿坐在龍椅上抱著頭顱瑟瑟發抖。
“嘿呦嘿呦!”的號子聲中,在大渝軍將士瘋狂的催動下,衝車終於撞開了所有的城門,連同堵在城門洞裏的武剛車也一同撞開,然後數不清的大渝將士從攻破的城門衝進了。城頭上,被井闌上的渝軍弓弩死死壓製的武軍再也擋不住從雲梯和雲車上衝上來的渝軍將士了。“啪”的一聲脆響,隻見一杆燃燒著的飛豹旗跌落塵埃,代表著大渝的厚土旗在城頭高高飄揚。
“陛下,找到了成泰請告訴微臣一聲,有些事,微臣要和我那兄弟說個清楚明白。”看著城頭歡呼的大渝將士,成乾心中不知道是喜,是哀,是悲,是痛,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