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風!風!”在夏軍狂熱的軍號聲中,第一輛衝車很快就衝上前與室穀人的營寨大門親熱的接觸在了一起。“砰”的一聲巨響,室穀人看來還是保證了大門的質量,雖然那質量不是太恭維,但好歹第一下沒有撞開。可在大夏將士狂熱的軍號聲中,衝車後退然後再次狠狠的撞在了大門上。“喀嚓”一聲巨響,可憐的營寨大門在室穀人驚慌的眼神下無力的被衝車撞破轟然倒下。
“殺啊!”在衝車的掩護下,手持長刀的大夏跳蕩兵從大門瘋狂湧入,和室穀人殺成了一團。接著,陸陸續續衝上來的衝車將室穀人的寨柵直接裝成了碎片,正發愁營門不夠寬敞的槍盾兵和重步兵大喜,一個個槍盾兵自發組成槍盾圓陣步步為營。重步兵更是沒得說,室穀人除非使用四石弓,三石弓隻能勉強射穿薄弱部分比如麵甲,仗著強悍的盔甲,重步兵手持長铩連戰陣都沒結,直接以什為單位在室穀人的大營裏橫衝直撞。
“撤撤撤!”即使手裏握著三十多萬大軍,可佐治日單實在沒有勇氣再和夏軍硬對硬,在忠勇的親衛牽來自己的戰馬後,佐治日單趕緊跳上戰馬死命的抽打,他現在隻想離這裏越遠越好。如果說當初逼得和鐵項一起南下的那個意氣風發意圖重振羽匈族雄風的大單於是他的話,沒錯。現在這個失魂落魄,膽喪魂消的逃兵是他的話,也沒錯。不過一場大戰,一個人的麵貌卻天差地別。原因就在於那一箭不僅僅射傷了他的胳膊,更射掉了他的膽魄。那在包括單於親衛的上萬後軍中殺了個三進三出的三十餘大夏騎兵卻從心底裏打掉了室穀人的鬥誌,而現在大夏軍隊的瘋狂卻成了壓垮室穀人戰意的最後一根稻草,尤其是讓室穀的貴族們不由自主的記起了羽匈王庭那殷紅的草地。
隨著佐治日單和一眾室穀貴族的逃跑,還在苦苦抵抗的室穀士兵崩潰了,呼兄喚弟,呼爺喚子一個個室穀士兵瘋狂的逃竄,為了更快的逃命,哪怕是戰馬足夠多,可早一點騎馬逃跑就多一分逃跑的希望,為了搶奪優先逃跑權,室穀人甚至對昨日的兄弟揮起了彎刀。
重步兵無奈,這身七十斤的重甲防禦雖然驚人,可實在消耗體力啊,看著槍盾兵扔掉了圓盾和跳蕩兵歡呼著向室穀人追去,重步兵隻能遺憾的開始集合撤出戰場。看著逃跑的室穀人,看著仍在猛打猛攻的步兵兄弟,所有的大夏騎兵眼紅了,攻打營寨一向是步兵優先,可掃蕩逃敵就不能隻讓步兵吃肉吧?所有的騎兵軍官都眼巴巴的看著樓車,大將軍再不下令就真的隻能喝湯了,步兵已經去搶室穀人丟棄的戰馬了。似乎聽到了騎兵的心聲和戰馬不滿的低嘶聲,樓車上的傳令兵很快打出了騎兵合圍進擊的命令。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激起四濺的雪花,大夏騎兵很快分成兩股從步兵的兩側繞過變成兩股洪流從室穀人的尾巴掃了過去。長刀如龍,一顆顆頭顱飛上半空,無數的無頭的頸項中噴出漫天的鮮血然後身子無力的倒下;長槍似蛇,穿過一個個強壯的身軀帶走鮮活的生命;戰馬如牆,生生的撞飛一具具強壯的身體;馬蹄如雷,不知踏碎了多少人的身軀。
大夏將士瘋狂的進攻,開始腳下濺起的是雪水,可過了不久,就是紅色的血水,到了最後,整個室穀人的營地,似乎都浮起了一層薄薄的血霧。冷冽的朔風都不在呼號,似乎都被慘烈的戰場嚇住了……
十天後的清晨,大夏京師平陽城。隨著開市的鍾聲響起,開始還一片寂靜的平陽城瞬間喧鬧起來。一隊禁軍士兵精神抖擻的站在城門口,能成為守衛京師的禁軍是普通大夏士兵的夢想。要知道,禁軍不止肩負守衛京師的要責。每次大夏調兵出征優先出動的就是禁軍,尤其是禁軍中的南軍和北軍,而出征就意味著軍功,軍功則意味著出人頭地,這是一個普通大夏士兵飛黃騰達最為迅速的辦法。
“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在冬日的清晨中顯得格外清脆,駐守在城外的禁軍士兵看去,隻見一騎紅翎急使飛奔而來,還隔得老遠就用那沙啞似破鑼的聲音吼道:“遠威大捷,陣斬十萬!”
“快,清道!”門口的一個禁軍軍官指揮幾個士兵迅速騎上戰馬護送紅翎急使向著皇城馳去,一邊奔馳一邊舉拳大吼:“遠威大捷,陣斬十萬!”
瞬間,隨著紅色軍服的奔馳前進,喧鬧的平陽城很快變成了沸騰,大夏的百姓自動的為紅翎急使讓出了大道,那條直通皇城建安門的玄武大道。一個個興奮的大夏百姓看著紅翎急使奔馳而過,情不自禁的高呼著:“大夏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