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無可逃避(2 / 3)

那一道道的裂痕,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肥大的蜈蚣,隻是這裏的蜈蚣有些多。

他的眼睛被光芒刺的有些失明了,幹裂的嘴唇上沒有一點血色,整張白皙的臉龐就像是脫水而亡的死人。

“馬拉戈壁!!你們...”剛剛喊出來一半,他就沒有了氣力,聲音變得跟蒼蠅一樣。

瘦弱的身軀和十字架緊緊的貼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兩個親密的戀人,永不分離。

隻是這對戀人的手與腳,都被釘子穿在了一起。

他吧嗒吧嗒嘴,虛弱的說除了下半句:“不得好死。”

隻是這下半句已經沒有人能聽見了。

落眼望去,下麵密密麻麻的白色人影蠕動著,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群群,一波波的大蛆。惡心起了。

可是他知道,這些人影不是別人,而是教會的忠實信徒。

並且這些家夥還有一個名字,就是“密者”。

並且還是,背著巨大的鏡冰,而修行的“信徒”。

數以千計的“密者”不停的跪拜著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可是他們卻不是期待祝福,而是祈禱著男人的死亡。

男人的長發胡亂的披在肩上,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度。

他把頭靠在十字架上,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嘴唇顫動著念叨一個名字,那便是“妮妮”。

這個家夥,就是禁藥。

那個惡魔之“王”,那個被神祗拋棄的.....“王”。

熾熱的太陽在燃燒著,好像要烤死他一樣,但是每逢日落,太陽總是遲遲的升起。

因為,這裏的夜,很難熬。

禁藥沒多久,就昏睡了過去。

當醒來的時候,已是夕陽。

而十字架下麵的信徒卻沒有一點減少,反而不斷的增多。

露天的峽穀裏,熾熱的沙土上,高至三十幾米的十字架困束著禁藥的身體和靈魂,並阻止他離開這個地方。

“醒了?”一個穿著白袍的中年男人輕聲問,而那弱弱的聲音好似被風所帶動一樣,飄至了禁藥的耳中。

男人的臉,刮得很幹淨,雖然臉頰上有些淤青,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個人魅力,和男人獨有的“性感”!對!就是這個詞語,性感!

男人穿著白淨的,寬鬆的長袍。腰上也沒有腰帶,就這樣任由著長袍被風吹來吹去,蕩來蕩去。

禁藥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這個異常讓他討厭的男人!因為,每一次一有什麼壞消息,他總是會第一個出現,並且來告訴自己。

“有個壞消息。”男人在三十幾米下的地麵,對禁藥說著。並且即沒喊,又沒叫,隻是輕聲說著。

聲音清晰的傳至禁藥的耳中。禁藥苦著臉,用沒有聲音的話,說了句:“哪一次有好消息?”

男人顯然讀懂了禁藥的話,無聲的話。

“這次真的是壞消息,原來,你那婆娘還沒有死。”男人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

“死不死,都幹你屁事!”禁藥有了點氣力,用微弱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男人瞧著禁藥臉上不自覺的笑,說:“並且,你兒子來到了這個世界。”

“奧?”禁藥意外的發聲。

顯然,這是禁藥也始料未及的事。畢竟,禁藥不是神,隻是一個“王”。

“孩子,出生了?”禁藥心中感概的喊著,內心的狂喜是按耐不住的,就連臉上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可是。”男人的一個可是,打斷了禁藥的笑臉,也打亂了禁藥內心的平靜。

“可是什麼?”禁藥質問,一雙眼眸也望向了下麵的男人。

“沒什麼。”男人笑了笑,說了這樣的三個字,然後轉身欲走。

男人的步子不是很大,似乎隻要禁藥一開口他就能停下來一樣。可是禁藥知道,男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就是要自己,心不死!”禁藥重新閉上了眼睛,可是心已亂。

接下來的折磨也會更加難熬......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整整三天。

還有兩天,禁藥就會被處死,並且永久的封印,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