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耗子在我的頭上傳出了呼嚕聲.....
“事情,變得越發奇怪了。”我想道。
最後,我還是沒能見到那個披著紅鬥篷的家夥,它在食人魚群攻而上的時候,就已經走了。似乎,它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局。
不過我在樓頂處一個十分幹淨的地方,找到了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麵有一隻白色的翅膀....
耗子眼冒金光的說:“是烤鴨店的優惠卷嗎?”
我搖了搖頭,歎聲說:“貌似不是。”
“那怎麼辦?”耗子揉了揉肚皮,一副苦惱的樣子。
我把名片夾在手指間,說:“走吧!離開這裏。”
據統計,在食人魚的暴亂中,所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千。而我相信絕不會是這個數字!
當我趕回柳媛住處的時候,發現她竟然站在樓下,木愣愣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就連我走到她的背後,她也未發覺。
“在想什麼?”我輕聲問,不想嚇到她。
結果,當她回頭看到我的樣子時,還是被嚇的不輕。
在我解釋無數次“真的沒事”之後,她才肯平複下心情,老老實實的坐下來,聽我說話。
我頭疼的揉了揉腦袋,說:“還是等我洗完澡再說吧!”
柳媛仰著頭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然後看著我說:“好吧!就這一次。”
我心裏還挺疑惑這個“一次”是什麼意思?但是身上的血腥味讓我感覺十分難受,所以也就沒問。站起身扔掉頭上的肥老鼠,就進了廁所。
我脫掉了下本身沾滿血汙的盔甲和黑衣的下擺,然後心裏有幾分勞累的靠在光滑的大理石牆麵上,伸手隨意的拿下了掛在牆上的噴頭,閉眼擰開了閥門。
“嗯?”我疑惑了一聲,因為竟然沒有水流下來。
我又擰了擰噴頭,發覺了一個事實,就是真的沒水了!
“怎麼沒水了?”我在廁所裏大喊。
可是竟然沒有人回應我,當我穿好了盔甲走了出去的時候,發現柳媛竟然抱著梳洗好的耗子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是無聲的笑。
當我走近床,踢到了什麼東西的時候,才發現地上有一個裝滿水的塑料盆子,上麵貼著一個小紙條,寫著:“家裏沒有水了!真不好意思,你就將就用這個吧!欽賜。”後麵還畫了一個扭扭歪歪的笑臉。
我隻得端起盆子,跑到陽台上梳洗起來。
等我洗幹淨了身體和盔甲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昏黃色的天空還有遠處的警車聲都在洋溢著一種童年裏的記憶,我記得,小時候就是這樣。
忽然感覺有人抓住了我的頭發,我欲扭頭,結果背後的人嚴聲說:“別動!”
聽見是柳媛的聲音,我笑了起來,沒說話,就任她弄我的頭發。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你想起誰了?”
我說:“沒想起誰。”
“他快出獄了。”柳媛突然說。
我露出了一個錯愕的表情,然後低吟說:“我已經不記得這個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柳媛才說:“我不喜歡你長發樣子。”
“為什麼?”我笑了起來,問。
柳媛任性的道:“比我的都長,好自卑。”
“是嗎?”我眯起了眼睛,盯著樓下的人群。
“嗯。”柳媛傻乎乎的說。
我無奈的道:“有麻煩上門了。”
“什麼?”
“警察同誌來查房了。”我笑道。
柳媛打了我的背幾下,說:“你胡說什麼?”
“今天死了好多人,事情不會就此作罷的。”我扭過頭來看著柳媛,說。
柳媛問我:“是你殺的嗎?”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
柳媛這才露出一副放心的樣子,然後說:“那就沒什麼。”
“但是,我沒有身份證,你要怎麼解釋我?”我好笑的問。
柳媛一下子被我的問題給難住了,過了一會兒,才露出一個想通了的表情,說:“你藏起來就好了!反正又沒有人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