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對她的愛,隻是一種憐惜的愛,也是一種垂涎於美色的愛。我終於明白了曆史上的紂王,吳三桂是怎麼熬過來的,原來麵對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即使是在大的心都會被吞噬掉。
因為害怕綁架的事沒有結束,所以隻能一路上由保鏢保護,隻是保護的目標不是我,而是她罷了。
反正在這些黑衣大個兒的保鏢眼睛裏隻有她一個人而已,而她則攬著我的胳膊一路走著。
雖然在外人看來她是攬著空氣,可是在我看來,是有我這麼一個人的。
當一個神經病加上一個神經病等於的就不是兩個神經病了,因為神經病與神經病之間已經產生了一種默契,自動的轉化為精神病與精神病,而這個兩個精神病大概就是指的我們倆。
她問我:這件裙子好看嗎?
我搖了搖頭。
一旁的導購員小姐說:“這裙子真配您,好看極了。”
陳旭含眉毛一挑,跟身邊的黑衣保鏢說:“把這個商場給我買下來,然後開了這個導購員。”
頓時,那個導購員小姐麵色蒼白,而我也不知道後來到底開沒開,反正這個商場變成了自家的。
我是知道她家有錢的,但是我還真不知道有錢到這種地步,以前我活著的時候...咳,我現在也沒死,反正就是我老媽一直在告誡我說:“兒子啊!找媳婦兒咱不要好看的,就要有錢的!”
我老爸一般就會在旁邊隨聲附和說:“千萬別像我一樣.....”
看來我已經完成了老媽的夢想,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還在家鄉受累,我就一陣的良心不安。
本來還打算讓刁蟬陪我回家一趟,結果卻沒來得及。我知道我受傷這麼大的事刁蟬一定不會瞞著我的父母,說不準我的爸媽已經在醫院裏照顧著我的身體。
我停了腳步,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我能求你件事情嗎?”
刁蟬一愣,笑著說:“怎麼?還有什麼求我的?”
見我嚴肅的麵容,她就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好吧!隻要我能辦到。”她說。
“借我點錢....”其實我也明白,這跟不是借,而是要。可是我真的不忍心讓自己的父母在我死去後勞累半生,悲痛半生。
“就這事?你要多少?”她問。
我想了想,大概30萬就夠了,我伸出了三根手指,有些不太自然的說:“三....”
“三千萬?好!我借你。”陳旭含的直爽差一點讓我昏倒。
我連忙說:“三十萬就夠!給那麼多我也拿不走。”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心不在焉的問:“是要給你喜歡的女人嗎?”
我愣了一下說:“是給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還活著?”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而身邊的四個黑衣保鏢大哥都在用眼神交流著。
“看到沒?”
“什麼?”
“小姐發傻了。”
“可能是體驗角色,最近小姐了一個劇本。”
“什麼劇本。”
“《第二號神經病醫院》”
“.........”
“.........”
“.........”
不管這四個哥們是怎麼看待陳旭含的,反正我是感激夠嗆,特別是當她說:“我們回家去看看爸媽吧!”
我知道她已經以兒媳婦自居了,可是我還是有一點不自然,特別是我能看到自己的父母,而父母看不到的情況下。
“你叫人把錢送過去就行,就說是我以前存的,等以後有機會再去。”
陳旭含知道我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她也沒再要求什麼,而是讓身後的一個黑衣人保鏢去辦這件事。
我說:“謝謝。”
她則很輕默默的看著我說:“我人都是你的,還謝什麼?現在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是啊!一直以來我也沒有告訴過她我的名字,可是現在我哪有什麼名字了。
“我真的沒有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是誰,你若願意,就給我起個名字吧!”我很坦白的說,信與不信全在她了。
她笑了,伸手摸了摸我的白發,說:“你就叫白少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