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種模糊的概念,我想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死亡到底代表著什麼?生命的終結?還是說死亡是生的開端?
或者,是一種恐懼的代名詞?
更或者,是另外的一些東西,一些信念,一些記憶,一些存活在現實裏的意義。
假如一個人可以預知死亡的方式,死亡的時間,死亡的地點,那麼這個人無異於是和死神劃上等號的。
而我則就是這樣掙紮在死神與凡人之間,看著身邊的朋友,親人,摯愛的女人一個個的離我而去,而我則一直存活著,一直活著....如同死神一般的活著....
我靠在飛機的座位上,額頭的汗水流了下來,眼睛閉著,一直不肯張開,我早已知道那人死亡的時間,可是我卻沒有猜測到是在這個時候,所以剛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種預兆。
而且,從可以預知死亡之後,我就明白,我根本無法幹擾死神的計劃,就如同我不會進入死神的死亡名單一樣。
從第一次的車禍,第二次的群架,還有每一次都可以安然度過的情況上來講,我是一個類似於死神助手的人,而我的眼睛就是我的工作證,而我所存在的目的十分的簡單,就是見證人類的死亡...
從生老病死,從苦難到折磨,從希望到最後的恐懼,我無從避免,所以我不會去試圖拯救任何人,因為,冥冥之中有一隻手不會允許我去那樣做的。
所有試圖去組織死亡存在的人,最後都會有一個結局,那就是....碎屍萬段。
“怎麼了?”身旁看著報紙的七保鏢之一的家夥問我,而這個家夥的眼睛竟然沒有一刻離開報紙。
我苦笑著說:“沒事,就是一會兒會有氣球。”
“什麼氣球?”他眼睛沒動的問。
我笑的更加的苦澀了。
胃,果然痛了起來,這讓我想起了《死神來了》裏麵的場景,我的指骨越發的蒼白了。
預感到死亡,然後親眼去見證它的發生,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我心痛的緊閉著雙眼,急促的呼吸慢慢的緩和下來。
“看來,真的如同資料一樣。”我身旁的男人突然說話,我張開眼睛之後愕然的發覺我竟然站在飛機的升降梯上。
“活死人之眼,可以控製人的生死,我想你可以預知一個人死亡的時間和方式吧?”男人紅色的骷髏腦袋上清晰的刻印著一個不知名的圖騰,好像是一條被長劍釘死的巨蛇圖騰。
“我的雙眼是幻聽之眼,可以根據我的需要而構建出所有我想象的場景。你好,我是七眼之一的覺。”男人笑著向我伸出了手。
我下一意識的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然後我淡淡的說:“四年之內你一定會死。”
說完便上了飛機找了一個遠離他的座位,這個男人讓我厭惡,特別是他頭額上的紋身,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我坐下來之後馬上平複了心情,心想:“怪不得我剛才能看到那個人腦袋爆開後的白紅藍黃,原來隻是幻覺,可是....那個男人真的是今天死亡的!”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感覺到那種身在幻覺中所感受到的異樣感覺,看來,那感覺是在提醒我身在別人的能力之中。
這算是一種預警,但是我卻沒有警惕的感覺到,而這個男人無疑在告訴我,他有能力在我毫不知覺的情況下殺死我...
這架飛機是私人飛機,是由第四精神病研究所集團所提供的,而更丟人的是飛機上居然還印著“第四精神病研究所集團”的字樣。
在飛機上七人眾終於各自介紹了一下自己,而我更留意的則是那個會在今天死亡的男人。
他叫“桑度”,並不是中國人,而他也沒說自己是哪個國家的人,隻是他的中文說的好極了。
在我看來,在場的七個人都是骷髏模樣,而區別在於他們有各自的時辰,就像是“覺”,三年後的十月初二就是他的死期,所以我是依靠著這些數字來記住他們的身份,否則的話都是一幫骷髏,我還能記得誰是誰啊!
也不是我太好色,反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七人中有一是叫雪兒的,從名字你就能看出來,她是個不折不扣的妞,而讓我留意的則是她的眼睛,那是一雙白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