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兩名暗部震了震,同時躬身施禮。
波風水門抬手去拍其中一名暗部的肩,似乎想表示安慰,那名暗部卻在波風水門的手掌接觸到自己之前肩膀一沉,瞬間避開了波風水門的手。波風水門似乎早就知道那個人會有此舉動,緊跟著上前一步,手心寒光一閃,電光火石間在那名暗部的喉間抹過,那名暗部的喉嚨間頓時呈扇麵激噴出來了大團的血沫血霧!
受到此種致命的傷害,那名暗部不僅沒有垂死,反而皮膚上的的血管驟的暴突了出來,居然同時飛射了出來,像一團糾纏起來的小蛇瘋狂對波風水門和站在波風水門身後的小雅撲擊而來。
波風水門的眼中利芒一閃,小雅卻是先於波風水門抬起了手,那些惡心而貪婪的異形血管未來得及纏住兩人就紛紛卷曲起來,冒起黑煙,瞬間化為灰燼。
此地尚屬於小雅的私人空間,在私人空間對主人攻擊注定會無功而返。
另一名暗部才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出手一切就已經結束。
波風水門沒有說話,隻是對那名暗部做了一個離開的手勢,那名暗部見狀不再猶豫,微一點頭就消失在夜色中。
波風水門警惕的環顧四周,目光很快鎖定了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好久不見,四代大人,真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啊……”一聲小雅異常熟悉的聲音響起,潘的臉浮現出來,對房間裏的兩人淡淡一笑。
“是你?”小雅臉色微變。
波風水門沒有任何多話的意思,一道金光閃過,將那個人影像是一隻被橫剖縱切的蘋果一般,變成了幾塊碎塊,徹底散落。
小雅一聲低呼。
不遠處的潘悶哼一聲,捂住鼻子連續倒退,鮮血自他的指隙裏麵似紅蛇一般汩汩流淌了出來,他艱難的喘息了幾聲,背靠在了樹幹上麵,葉子紛紛掉落若雨。右手一把反捏。已經拿住了旁邊的樹幹,“哢啪”一聲五指就深深的嵌入了樹幹當中。
“隊長?”幾個人影紛紛圍上去。
潘沉聲說:“那個巡視者真是膽大包天。現在我們的對手是完全狀態的波風水門,現在誰還想藏私,那就做好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的準備吧。”
“怎麼會這樣?”一名站得遠一些的挑戰者疑問道。
“原本的九尾事件中,四代火影在事件突發前一直用自己的查克拉給分娩中的玖辛奈壓製著封印中的九尾,因為近乎20個小時不間斷的輸出導致最後查克拉不足,差點功虧一簣。而這次大家都踢到鐵板了。”
“要不要讓宇智波帶土先上場?”一名挑戰者建議道。
潘搖搖頭,“宇智波帶土連原本的波風水門都抵擋不了幾招,現在更拖不了多少時間,沒必要讓他來拉低爆率。讓火之祭壇那裏的全員戒備吧,這次要是能成功,活下來的人一定收獲巨大。”
“是。”
“他沒死。”波風水門將小雅拉進房間裏。
“怎麼了?”小雅一驚。
“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水門抱了抱小雅,快速的說。
“水門,不要去……水門,你什麼時候回來?”小雅死死地拉住水門的衣角,骨節泛白。
“等我。”
水門背對著小雅承諾時,那一瞬間小雅心底反而有了很不好的預感,想叫他回來,卻開不了口,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波風水門化為一道光,瞬息遠遁。
水門離開了……
——很想說,水門,我很害怕。
——很想說,水門,不要走,你陪陪我。
但是,她什麼都不能說。
在那個戰場上,還有上千條人命,他們比她更需要水門。
小孩子還是比較貪睡的,鳴人雖然被驚醒,這時候又趴在小雅的懷裏昏昏欲睡。小雅抱著鳴人在屋子裏坐立不安,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臂酸疼才小心將鳴人放到床上。
他為木葉而生,也必然為木葉而亡,火影是他人生的輝煌,他也將因為火影之名而隕落。
一道銀色的影子閃過,抱起了鳴人,對小雅欲言又止。
小雅看到來人先是一喜,緊接著就警惕的攔住了對方。
“卡卡西?你這是做什麼?”
卡卡西看了小雅一眼,最後狠了狠心開口:“這是火影大人的命令。”
現在卡卡西的做法,隻能讓小雅想到屍鬼封印。
屍鬼封印!為什麼還要屍鬼封印?為什麼還是到了這個地步!
“把鳴人還給我。”小雅掙紮著站起來,眼裏是近乎歇斯底裏的怨怒甚至仇恨,鮮血迅速蔓延,逐漸浸透她的下身,纖弱蒼白的身體似乎將所有的血色都塗抹到了衣衫上,讓人觸目驚心。
孩子紅彤彤的小臉上掛著細碎的淚水,哭聲就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細微。
“別逼我殺你。”小雅的聲音虛弱而瘋狂,兩隻手握緊了苦無,將尖端抵在卡卡西的脖子上,沒注意鋒刃也將自己的手割得鮮血直流。卡卡西的心髒深深地沉了下去,他毫不懷疑,而且是做好了準備,等待著小雅下一步的動作,然而小雅最終卻鬆開了手中的苦無,抓住了卡卡西的袖子。
這是一個放棄了所有尊嚴和驕傲的母親,狼狽的,哀求的重複“卡卡西,求求你…帶我去吧,我也可以,求求你,放過鳴人…”
汗濕的紅發一縷縷貼在小雅雪白的臉頰,碧瞳中絕望的淚水晶瑩閃爍,讓他永生難忘。
她還在做著努力,她還舍不得向命運投降。她還愛他,她還把他當成她最親愛的人。“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波風水門!”她的聲音裏帶了哭腔,她的喊叫開始變得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