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一年半的時間,爺爺都在家裏休養。畢竟是生過病的人,身邊不再離開人了。記得當時爺爺呼吸不暢的時候,小叔剛到家不久。說來也比較奇怪,平常小叔在外麵跑,經常的不回去,偏偏那一日,在外麵的時候心裏發毛胡亂的,非得回家不行。剛到家不久,爺爺叫的他,隔著一個客廳兩道牆,那聲音是聽不到的。也不知道什麼神奇的力量,小叔跑到了爺爺的屋子裏麵,發現爺爺蹲在地上,很難受的樣子,趕緊通知了大家。
以前爺爺是不怎麼吃肉的,所以顯得異常消瘦。受過這次罪之後,大家都勸他多吃肉有營養,之後每次吃飯都能見他吃上好幾塊,比以前好多了。另外,為了能讓爺爺的身體恢複的快一些,出院前後,三叔幾乎每天中午都買份鮑魚給爺爺補一補,直到爺爺不讓再買。出院後的日子裏,每到周末晚上,我都會跑到爺爺那裏跟他聊天,聊天聊地,總之,讓他高興了比什麼都好。
爺爺家的老院子拆了,換成了樓房,偏偏這個房子的結構是“穿堂風”(風水中的一個術語),對人不好。老爸也是好心,在一些門框上用黃紙貼上“攝氣”,為了擋這樣的風。誰知道,爺爺看到後把老爸大吵了一頓。爺爺說:“攝氣,誰攝氣?太清攝氣,上清攝氣,還是玉清攝氣?”爺爺說老爸不懂,瞎糊弄。其實,更重要的是,爺爺怕鄰居們看到了心裏有想法,即使對他們沒有任何壞處,別人看到有符對著他們家心裏也不幹淨。於是,爺爺讓把這些黃紙全都給撕了。但穿堂風是確實存在的,隻能另尋辦法。爺爺讓三叔令人馬掛了一個巨大的金牌在窗戶上,為了擋這穿堂風。當然,肉眼凡胎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爺爺說:“這樣多好,不動聲色,別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後來,有房子需要用到此符的時候,老爸寫的便是三清攝氣,聽了爺爺的話。
老爸他們弟兄四個輪著在爺爺那值班,有時候晚上很平靜,有時候就會遇見來找事的邪氣。他們每個人值班的時候都要先安置一番再睡覺,以防有偷襲的妖邪。即便如此,還真有不怕死的,或者這就是天意吧。而且越是到後來,遇見的妖邪道行就越高。
有次輪到老爸值班,躺下後不久,眼前現出了兩座山。老爸覺得不對,便問了句:“今天是誰當值?”隻見一個身著道袍的老道,對老爸說道:“這是龍虎山,你說是誰當值?”老爸笑了笑,趕緊賠不是:“不知是張天師在此,多有得罪。”張天師也笑了笑,對老爸說:“我這有個玩意兒,你要不要?”老爸說:“啥玩意,要!”張天師:“張開嘴。”老爸微張開口,隻見兩顆黃豆大小的珠子從張天師手中飛來化進老爸口中。老爸問這是什麼,如何用。張天師說:“這是雷火珠,……,一會你用的著。”
眼前的景象遂而消失。隻是,當老爸要睡的時候,又出現了另一個景象,東海邊上的某小島。三個老頭在對話,其中的一個說:“走吧!”又一個老頭說道:“先別急,你們先在這,我先過去看看。”於是,老爸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駕雲從東海而來,也是手執拂塵,像極了神仙。剛到爺爺家上空,拂塵一甩向爺爺抖去。老爸一看,不敢怠慢,口微張,說道:“雷火珠,過!”但見,一顆黃豆大的珠子直迸而出,打向那個黑袍老道。還沒等那老道的拂塵抖開,便見那珠子打中了那老道。見他從雲端跌落,到地上變成了一隻碩大的蜈蚣,有尺把長。老爸看了之後,令人義將藥王請了下來,指著地上的蜈蚣說:“這個東西你要不?”藥王瞅了一眼,也是一驚:“喲,這麼大個藥材!我拿走了啊。”藥王笑了笑,將此蜈蚣收了去。
東海邊上,另外的兩個老頭正聊著天。許久不見那黑袍老道回來,其中一個身穿黃衣道袍的問:“怎麼去了半天還不見回來?”頓了頓,“我去看看吧。”正要走,另一個老頭說:“等會,咱倆一塊去。”於是,兩個老頭一塊駕雲朝爺爺這邊過來。隻是這兩個老頭甚是點背,還沒來得及停穩雲彩,老爸這邊雷火珠就打了出來。這次,老爸連說了兩聲:“過,過!”便見兩顆珠子打將出來,兩個老頭應聲跌落,原來是兩隻馬蜂。老爸向空中喝道:“昴日星官何在?”不一會,昴日星官出現在空中,問老爸什麼事情。老爸說:“把這兩個馬蜂叨走。”昴日星官嗬嗬笑了笑,說道:“就這事?”隨即,兩隻巴掌大的馬蜂便被吃了。
當然,爺爺家也來過一些神位,八仙中的幾個便是常客,說來也怪,爺爺和八仙的關係甚好,因為經常出現的便是他們中的幾個。另一個經常來的便是王禪老祖,還跟老爸說過這樣的話:“這麼多年,都是我在這給他(爺爺)支著啊,大大小小的事情處理了不少……”說來也是,一是王禪老祖住的地方離爺爺家很近,得地利之便;另一方麵,因為爺爺沒有鏡看不到具體的事,難免他費心;當然,更重要的應該是爺爺前幾世累計的關係在裏麵。說起王禪老祖,這麼多年,老爸也安排了不少的“人”去他那裏修行,沒少麻煩他——傳說中的鬼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