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著滿臉為難的老鴇說話,曹正就已經快步上前,從衣袖中取出一份小冊子,往老鴇手中一放。
老鴇打開折子看了看,驚慌地看了一眼劉三,陪笑道:“原來是大爺到了,實在是賤婢有眼無珠,快快到雅閣中,雪西施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白老鷹一臉崇拜的看著劉三,然後又看了一眼曹正:“曹正,你給她看了什麼?”
“鄭大人給三爺的文帖,這文帖上邊有內閣首輔蓋的戳,整個船隊裏邊就隻有三個人拿到了這種文貼。”曹正有些崇拜的看著劉三的背影。
“都是哪三個?”
曹正看了一眼劉三的背影,見劉三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說道:“除了三爺以外,還有武當的天樞道長,虛空師父。”
“什麼?”白老鷹差點跳起來:“虛空和尚手中也有?”
“自然。”曹正微笑道。
“那小禿驢何德何能,能得到內閣首輔蓋戳的文帖?”
曹正道:“當初給天樞道長的文帖,本來應該是給李道長的,隻是李道長的事情,兩位爺也是知道的,所以就傳給了天樞道長……”
“我知道了。”白老鷹打斷了曹正:“小禿驢手中的文書,是給勝慧法師的吧?然後便宜了這小禿驢!”
“大人明智。”曹正淺笑。
白老鷹喃喃道:“你說說,他一個和尚,要那東西有什麼用?自己又不能來和我們一樣喝花酒……真浪費。”
“你去屠一尊邪神,鄭大人鐵定送一份文帖給你。”劉三嘲諷道。
白老鷹嘻道:“抱緊了你的大腿就成,走!咋們去嚐嚐這雪西施唇上的胭脂如何!”
“地地道道的老嫖客!”陳良紹羞恥的搖頭,“吾怎與此人為伍?”
白老鷹把這話聽在耳朵裏,也不在意,隻是大笑:“老陳啊,你這嘴上這樣說,身體卻很誠實嘛,說得好像是我捆著你來的一樣。”
陳良紹翻了個白眼,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快步走了進去。
劉三直挺挺的坐下,端起就睡來自飲自酌,曹正就站在劉三身邊,一言不發,像是一根木頭。
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就有五六個美豔的歌姬走了進來,端著濃香的酒水,開始給三人把盞。
劉三這時候才看了一眼曹正:“也坐下吧。”
“謝三爺!”
隻是曹正坐下以後,依舊顯得極為僵硬,在看白老鷹,三個歌姬圍著他,不聽的給他灌酒;劉三身邊這個歌姬,卻小心翼翼的給劉三把盞,都不敢有什麼過於激烈的動作。
劉三身上給她非常大的壓力,她就連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是顯得有些別扭的。
很快,老鴇走了進來,在她身邊跟著一個輕紗遮麵的女子。
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琵琶,從她白得過分的手腕來推斷,這個人已經就是名聲很大的雪西施。
老鴇一臉賠笑:“哎呦呦,幾位大爺,我女兒可是帶過來了,就先給幾位大爺彈一首琵琶曲如何?”
話雖然說的是幾位,但是眼睛卻是向著劉三身上飄過去的。
隻是,劉三完全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的飲酒。
白老鷹叫喚起來:“那還等什麼!快點!還有把你臉上的輕紗扯下來,留著做什麼?爺爺等會還要扒光你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