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學東舉起酒碗,吼道:“來,幹了這碗酒,大家分錢!”
兩百名幫眾的目光都被那些花綠綠的鈔票所吸引,聽到喝完酒有錢分就咕嚕咕嚕喝起來,牛學東見到眾人喝得如此痛快,嘴角揚起凶狠的笑意,轉手把自己的酒全部倒在地上,喝完酒的幫眾剛剛詫異就相續倒地。
七孔流血,劇毒封喉。
牛學東臉露猙獰,陰森森的道:“你們竟然不肯走,那你們就死吧!”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進入了主體建築裏麵,無視那些中毒倒地的幫眾,與此同時,周圍亮起了明亮的車燈,隨即就湧現出數名牛學東的親信,他們提著砍刀對地上幫眾補上幾刀,主子有令:不論生死,都要割喉!
此時,牛學東站在喬永魁麵前,訕笑著開口:“喬大哥,事情都辦好了!”
喬永魁波瀾不驚的點點頭,盯著他被斬斷的左手道:“岐少有令,此事完成就去醫院手術吧,他暫時不想你出什麼事情,因為你還有點用處,至於東同花園,從這個時候起,就由岐門兄弟接管,你安心去醫院吧!”
牛學東沒有半點不滿,點頭哈腰道:“謝岐少關心!”
沒有多久,數部轎車就駛出東同花園,又過了半個小時,阿樂哥親自領著岐門兄弟前來,他當然早已經知道事件來龍去脈,也知道林浩軒短時間瓦解了東興幫,於是邊讓悍東仔接管花園,邊向喬永魁打探林浩軒行蹤。
喬永魁露出淡笑,拍拍阿樂哥肩膀道:“殺伐之後,總需柔情!”
阿樂哥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掏出香煙叼進嘴裏回應:“那算了,本來還想給岐少打個電話,問他有沒有興趣去宵夜,竟然跟佳人有約就算了,對了,牛學東怎麼處置?岐少莫非還留他性命?這種人渣沒什麼用處!”
喬永魁稍微靠近阿樂哥幾步,意味深長的笑道:“再如何渣滓的人,岐少也能榨出油啊。
阿樂哥,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待會就返回訓練基地,東興幫的手尾就交給你處理了,對於餘孽,膽敢反抗怨言者,殺無赦!”
阿樂哥點燃香煙,呼出煙圈道:“明白!”
此時,林浩軒並沒有跟包盈盈纏綿,因為他遇見了許久不見的駱立遙,後者滿臉落拓的靠在警車上望著他,淡淡笑道:“岐少,想不到你又出現在弘港了,如果說你前幾次都是搗亂的話,這次就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天寒地凍,有沒興趣喝幾杯?”
林浩軒稍微遲疑,他盯著懷中的女人,包盈盈似乎感受到林浩軒的猶豫,心裏微微感動之餘,忙善解人意的笑道:“林浩軒,你不用理我,我都聽你的安排,如果你想跟駱隊長喝幾杯那就去吧!反正時間還早!”
林浩軒摟緊懷中的女人,輕輕笑道:“駱隊長,那就吃個火鍋?”
駱立遙點點,踩下油門駛去。
牛大排檔,林浩軒昔日屠殺宏興會百人的地方,林浩軒開槍射穿駱立遙大腿的地方,隻是現在地上早就沒有了血跡,就連那份轟動四鄰的廝殺慘景也隨著記憶變得模糊,現在隻有歌舞升平的熱鬧,還有不斷騰升的熱氣。
兩份牛丸,半隻雞,幾碟青菜。
三人就這樣圍著火鍋開吃起來,包盈盈退去所有的柔弱嬌氣,溫柔體貼的為林浩軒燙酒夾菜,在男人的風卷殘雲中,她自己幾乎沒有怎麼動筷,但臉上依舊是滿臉的幸福和滿足,偶爾被林浩軒塞進牛丸,更是異常甜蜜。
酒過三巡,林浩軒淡淡問道:“駱隊長,最近還好嗎?”
駱立遙捏起粗糙的酒杯,仰頭喝盡杯中的熱酒,輕輕歎道:“還算好吧,妻子兒子在國外生活幸福,老丈人在靈灣也靜心做個江邊漁翁,雖然聚少離多卻已經讓我滿足了,待我在弘港熬多兩年,就去國外找他們!”
他這個熬,唯有林浩軒清楚。
那不是對職位對金錢的追求,而是扼守著弘港這片熱土不讓牛至尊回來,因此駱立遙心裏清楚的很,如果沒有自己從中牽製勸阻,在弘港頗有根基的老頭就會從靈灣殺回來,到時候又不知道他會搞出什麼事情!
他回來勢必會對付岐門,到時林浩軒必定會殺了他。
為了冷卻老丈人的心,也為了家庭的未來幸福,所以駱立遙決定在弘港熬多兩年,等牛至尊被時間磨淡雄心後,他再出國跟妻兒團聚,隻是他對嶽父的安份並沒有多少信心,老頭數十年都固執過來了,還怕等兩年?
林浩軒夾起牛肉丸,稍微冷卻就送到包盈盈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