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藝虎臉色巨變,雙手瞬間握緊。
他的眼神逐漸變冷,他心裏當然清楚,對方毀屍滅跡有可能燒掉車子,但絕不可能燒掉黑色箱子,現在這種打哈哈的場麵,就是傻子也知道清首幫要吞並他岑藝虎的貨,憤怒逐漸從心底聚集,最後變得陰沉。
龔丹群叱責了部下幾句,然後向岑藝虎笑道:“虎爺,實在不好意思,想不到被魯莽幫眾燒掉了,不知道那個箱子多少錢,龔丹群重新買個送給虎爺?無論是名牌還是手工製造,哪怕沒在生產也能找個給你!”
岑藝虎的親信按捺不住,踏前半步道:“你們太放肆了,明擺著就是要吞掉我們東西。”
龔丹群原本春風滿麵的笑容瞬間變得冰冷,她死死盯著岑藝虎的手下喝道:“你們什麼身份?敢這樣跟我說話?就是虎爺也不敢誣陷我們吞你們東西,如非你們是虎爺手下,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剁成十塊八塊!”
岑藝虎揮手製止手下的衝動,淡淡笑道:“手下人言語失當,還請龔堂主見諒。”
龔丹群不僅沒有緩和神情,反而借題發揮的道:“虎爺,如果你們非要咬定清首幫吞虎爺東西,那麼我們也認了,你們想要怎樣盡管劃下道來,要我們賠錢,也可以;要跟我們死磕,也可以,但東西卻絕對沒有!”
岑藝虎也站了起來,所有憤怒化成長笑。
最後,他深不可測的目光落在龔丹群身上,豎起拇指讚道:“龔堂主真是女中豪傑,佩服佩服,麻煩告訴李幫主,我岑藝虎會惦記他的恩情,改天我必定會十倍百倍的奉還,岑某就此告辭了,龔堂主不用送了!”
龔丹群嘴角冷笑,陰森森的道:“虎爺路上要小心啊!”
岑藝虎點點頭,就轉身離去。
鑽進車裏,他就對親信道:“狠狠的扇靈灣佬兩巴掌!”
半小時後,楨林花園被攻擊了。
七百餘名衣不遮體的凶徒浩浩蕩蕩衝向楨林花園,直到那幫凶徒靠近大門口五百餘米,清首幫眾才反應到那可能是敵人,小隊長亮出砍刀喝道:“站住,你們什麼人?這裏是私人重地,趕緊給老子滾開,否則..”
話還沒說完,七百餘名凶徒亮出家夥就像滔滔洪水衝向清首幫頭目。
清首幫頭目見狀大驚,邊讓人關緊大門邊拉響警報,沒有多久,四五百清首幫眾也趕了過來,見到難民般的敵人生出恍惚,這些是敵人?說他們是非洲難民還差不多,不,應該是烏合之眾的非洲難民。
隻是血淋淋的現實撕裂了他們的幻覺,這些難民衣著的敵人爆發出凶殘和野蠻。
這些人有乞丐,有冰毒仔,有惡棍,也有流氓。
如果換在平時,他們也頂多就凶凶普通老百姓,畢竟勢單力薄難成大事,麵對清首幫這樣的大勢力更是噤若寒蟬,連屁都不敢放,但岑藝虎拿捏住人的從眾心理,把平日溪水般的他們彙聚起來就成了凶殘大海。
一隻螞蟻容易被人踩死,一萬隻螞蟻就容易吞噬人。
在大筆金錢的誘使之下,這些凶徒形容成一群瘋狗絕不過分,猶如地火爆裂,猶如山洪爆發,暴戾之氣瘋狂擴散,別說是這些本來就是惡棍的人,就算是個老實巴交的本分人在這樣的氣氛中也會快速蛻變。
情緒會傳染,何況是殺伐之氣?
有些人本意是混在裏麵弄些賞錢,然後趁亂找個機會跑路,但在同夥們的影響之下,個個都改變了想法,全部熱情高漲的跟隨隊伍前進,口裏狂喊著:“幹死他們,他奶奶的熊,幹掉這些王八蛋!”
十餘名最前鋒的清首幫眾,雖然劈翻了十餘名打著嗬欠的凶徒,但卻沒有起丁點的震懾作用,反而讓這些人變得更加憤怒,視死如歸的拿著武器跟他們對抗。
亂刀齊下,沒有多久,十餘名清首幫精銳就倒在血泊中。
然而,這些凶徒並不滿足砍死對方,有幾個變態的家夥還砍下清首幫眾的腦袋,挑在砍刀上大力揮舞,讓清首幫眾在悲憤之餘也變得畏懼,待這些暴徒衝開大門的時候,訓練有素的清首幫眾止不住的向後退卻。
衝殺,交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