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親信稍微遲疑,最後開口道:“幫主,上次已經死了塗家兩位高手,塗家對於我們心懷芥蒂,再向他們聘請高手出山,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李登悔臉露譏嘲之色,不置可否的道:“上次是他們爭強好勝,非要殺了林浩軒,結果自己倒是死在紗海,而且死得毫無價值,所以塗家沒有任何理由責怪清首幫!”
年長親信低頭苦笑,輕輕歎道:“話是如此,但塗家老頭向來是不講道理的,上次用拐杖把報信的兄弟打了出來,如果不是跑得快估計要折斷幾根肋骨;如果這次再去找他們,估計那老頭會直接殺了前去的兄弟!”
李登悔走到酒櫃旁邊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稍微思慮後開口:“這次讓兄弟們提兩千萬過去,塗家老頭向來愛財,見到現金就什麼都忘記了,告知塗家,無論這次行刺成功與否,我都會再付他們兩千萬幣!”
年長親信微愣,訝然出聲:“是不是多了?”
李登悔把杯中的紅酒喝完,道:“不多,隻要讓林浩軒這個春節過不好,我付出再多的錢也願意!”
他不祈望殺了林浩軒,卻怎麼也要出口惡氣。
年長親信點點頭,恭敬回道:“好,我親自去辦!”
李登悔忽然想起了什麼,抬頭向要離開的手下問道:“雲娜怎麼樣了?”
年長親信聽到問話,忙轉過身來回道:“所有事情都在我們掌握中,青幫雖然又調集了兩千精銳南下,但我們提前知曉他們行動,所以在途中襲擊他們並殲敵七八百,因此整個雲娜的青幫實力並沒有爆增!”
李登悔點點頭,淡淡吩咐道:“春節過後,你親自率領兩千兄弟前赴雲娜,我要死死扼守住這勝利果實,不僅堵住青幫和岐門的毒品通道,也要把雲娜變成大墳墓,不斷埋葬青幫弟子,還有蠢蠢欲動的岐門!”
年長親信目光收斂,低聲問道:“獨抗兩大勢力,我們有點吃力啊!”
李登悔沒有回答,眉間閃過笑意。
大發在手,天下何懼?
等親信們離去後,李登悔靠在沙發上,
他把杯中的紅酒緩緩喝完,讓心緒變得平靜後就拿起電話,沒有多久,電話就被接通了,李登悔不緊不慢的道出暗號,核對完畢後才輕輕笑道:“大發,林浩軒回了首華,最近行動是否變得很受束縛了?”
李登悔先是聽到淡淡笑聲,隨即耳邊就響起熟悉的聲音。
大發語氣平淡:“林浩軒回來事當然得小心,稍有破綻就會全功盡棄,李幫主,是否為了南靖的事而來?這件事連我也不知道,因此有兩種可能存在。”
李登悔微微愣然,出口問道:“哪兩種可能?”
大發輕輕歎息,苦笑著回道:“要麼是林浩軒純粹率性而為,衝冠一怒為紅顏,向天下告知女人是其龍鱗;要麼,他已經知曉聚賢會跟清首幫有潛在關聯,所以假著懲罰紈絝三少,而借機消去岐門在南靖的潛在威脅。”
李登悔低頭思慮,隨即開口:“那你覺得哪種可能性大呢?”
大發搖搖頭,很誠實的回答:“我判斷不出來,林浩軒這種人的心思,你永遠都不要想猜透,否則他也坐不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了,前幾次針對岐門的行動,我都是照著他的個人風格和影堂情報僥幸猜出他部署。”
李登悔也發出長歎,靠在沙發上恨恨罵道:“無論是哪種可能,我都想殺了林浩軒那家夥來解恨,老子扔了那麼多錢在南靖,眼看就可以把徐建奇收為己用,這小子就半天之間滅了聚賢會,把老子心血付之東流。”
大發停緩片刻,隨即善意勸道:“幫主,這事情到此為止吧,千萬不要在南靖有任何動作,我剛剛收到消息,林浩軒連副市長都拉下馬了,這就表示他要把南靖完全岐門化,你再投人力物力進去,收效都很……”
李登悔呼出幾口悶氣,坐直身子歎道:“我明白,我現在完全聽你的建議,無論如何都要死釘在雲娜,等春節過後,我準備再派兩千人過去支援,相信可以把青幫的殘餘勢力吃掉,也可以威懾蠢蠢欲動的岐門!”
大發鄭重的點點頭,深思熟慮的開口:“沒錯,雲娜才是清首幫角逐大陸的主棋,隻要扼守住雲娜這塊地方,對於岐門和青幫都是致命的打擊,饒是聰慧過人的林浩軒,如果沒有擺平雲娜,他走到哪裏都不會安心。”
“他不安心,就會有可能犯錯,有可能犯錯,我們就有趁虛而入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