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轉過身來,嘴角竟然掛著笑意,淡淡的說:“我餓了!”
林浩軒臉上帶著微笑,右手一揮,沒羽打開了密室的大燈,整個密室變得明亮起來,戢南天踏前幾步,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打開密封的蓋子。
六樣很精致的萊,還是熱的,還有一盤竹節小饅頭,一鍋米飯,一壺醇香的清酒。
炎鐸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拿過饅頭咬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現,拔刀九千三百五十五次的手還是很穩健,還是很有力,沒有絲毫的顫抖和晃動。
此刻,沒有任何人擔憂天池山決戰。
雨水終究沒有熬過七十二小時,在決戰前夕神奇的停了。
但冷風還是很大,吹在身上宛如刀子般的痛疼,首華的人們都悄悄加上了衣裳。
韓老爺子站在宴客廳,看著滿地的落葉,輕輕的歎息:“要下雪了!”
韓天陽抬頭看著稀疏的大槐樹,用手背感受著冷風的強度,點點頭:“風裏已經有了刺骨的寒氣,今年的雪似乎比以往時候都來得早一些。”
韓老爺子露出慈祥的笑容,眼神深邃遼遠,說:“希望我的心願也能夠早日達成!”
韓天陽遲疑片刻,終究還是開口,道:“父親,明日之戰,心中是否有了答案?”
韓老爺子沒有回答,走到槐樹下麵,彎腰撿起片樹葉,說:“夕陽之下,貓和老鼠同樣奔跑,前者失敗,隻不過少了頓晚餐;後者失敗,卻會失去性命;你說,誰才會拚盡全力奔跑?”
韓天陽沒有絲毫猶豫,淡淡的說:“老鼠!”隨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韓天陽明白!”
韓老爺子握著樹葉,眼裏閃爍著睿智,扭頭跟韓天陽說:“此戰之後,孟慶良必定踏著葬花堂的累累屍骨上位,而你也要接替他的位置,所以你要盡快的轉移工作重點,現在就要未雨綢繆,免得到時候首華混亂,你無力掌控,那可就讓人笑話了!”
韓天陽點點頭,緩緩的說:“韓天陽已經開始準備,但孩兒想要請教父親,什麼方法是最有效的?”
韓老爺子的腳步踏著落葉,‘颯颯’作響,平靜的吐出六個字:“亂世必用重典!”
韓天陽神情巨震,他完全明白六個字的含義,那就是“殺無赦!”
冷風吹過,掃起了地上的殘葉,也飄落了頭頂的樹葉。
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孟家閣樓,燈火如豆。
孟慶良背負著雙手,靜靜的眺望著首華,良久才微微一笑:“宇清,聽說外麵的檔口已經開出巨大賭注?林浩軒的價碼到哪裏了?”
畢宇清嘴角輕笑,恭敬的回答:“所有的黑道白道都看不上林浩軒,都覺得岐門狂妄自大,此戰必輸,所以現在的賠率已經達到一比十了。”
“哦?一比十?”孟慶良饒有興趣的詢問:“就是我押林浩軒必勝,放上一個億,如果林浩軒真的贏了,莊家就給我十億?”
畢宇清點點頭,笑著說:“老爺子可以這樣理解!”
孟慶良臉上帶著興奮,審視著畢宇清,意味深長的說:“如此好賺的錢,我們為什麼不押上呢?放它幾個億也是相當不錯的,就怕沒有那麼大的莊家敢收!”
畢宇清微微愣住,道:“老爺子真的肯定林浩軒必贏?”
畢宇清的心思也動了,如果岐門真的必贏,他不在乎拿出半數家產去賭桌放放。
孟慶良深不可測的笑笑,手指敲打著欄杆,道:“我曾經告訴過你,林浩軒這種人,除非他死了,不然,他活著就是勝利。
雖然人人都知道陳年狂是費率的絕頂高手,但林浩軒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他沒有把握,他不會答應明日的決戰。”
畢宇清思慮片刻,點點頭,確實如此。
孟慶良繼續剛才的話題,笑道:“首華有大莊家嗎?”
畢宇清似乎早已經想到孟慶良的詢問,壓低聲音說:“還真有大莊家,南方的杜家。
他們少主杜海濤放出話來,無論多大的賭注,他們都敢收,但賠率變成了一比七!雖然有杜家絕對的實力撐著,但去他們處押注的人還是很少,畢竟賠率少了三成。”
“南方杜家?就是杜老頭的長孫?”孟慶良微微皺眉,努力的回想著:“上次在劉長岩女兒生日宴會上囂張跋扈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