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的話鋒一轉,另那些男生不覺心頭一顫。
豹哥爬起身,依舊心有不甘,啐了一口血水,話語裏無不充滿了威脅:“你就不擔心打了我們,台球室在這裏開不下去了嗎?”
“嚇唬我?”
“這不是嚇唬,而是提前通知你,我保證,很快這間台球室就會易主,你信嗎?”
葉凡搖了搖頭:“我還真不信。”
“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呐。”豹哥右手食指隔空囂張地指著葉凡,“你在這等著,我們去去就回。”
“去留自便。”
“在我們未到來之前,你若是敢離開,就是孬種。”
“在走之前,先交點錢出來。”
“你什麼意思?”豹哥很是不爽,“臭小子,我們又沒打台球,要什麼錢,你該不會是要敲詐吧。”
葉凡冷哼了一聲:“砸了我的場子,弄斷了我的台球杆,不來點賠償費說不過去吧。”
“你想要多少。”
“每根杆子一千塊,共計五千塊,至於我的精神損失費就免了,不用說謝謝。”
“謝?一根台球杆要一千塊?你這是搶劫啊。”豹哥頓時急了眼,破口大罵道。
“啪啪!”
他的話音剛落,臉上便重重地挨了兩記耳光。
葉凡在扇完對方後,又回到了原來所站的位置,速度之快,令人以為是錯覺。
“嘴欠就要挨打。”他繼續說,“不過是區區幾千塊錢,看你狗急跳牆的樣子,該不會是窮的連這點錢都沒有吧,如今沒有錢想泡妞的話可不容易,畢竟你們的長相不像我,一表人才。”
“誰……說我沒錢。”
男生們在異性麵前都是愛麵子的,所以豹哥的回話並不意外。
“眼見為實呐。”葉凡伸出了手。
他懶洋洋地說道,“交不出賠償費,我就讓你們變得跟那些折斷的台球杆一樣。”
“算你小子狠。”
豹哥很不情願地掏出錢,遞給了葉凡,說出了一句很江湖的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等著瞧。”
轉眼間,五千塊沒了,豹哥的心在滴血,他走到門口時,刻意回過頭,凶光畢露地望了葉凡一眼。
“葉老師,我看這幫人不好對付,你還是趕緊走吧。”
穆詩詩擔心葉凡的人身安全,不由提醒道。
葉凡微笑回應:“對於壞人,咱們不能有逃避的心態,這樣隻會助燃他們的囂張氣焰。”
“你傻呀,沒聽到嗎,副院長是他的親舅舅,得罪了他,小心被開除啊,葉老師。”
“人的一生本如浮萍一般,來來去去漂泊不定,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校花顯得很著急:“我說你這個人脾氣咋這麼倔呢?”
你再能打,能跟副院長作對嗎,人家可是你的頂頭上司,決定著你的生死大權。
葉凡故意開起了玩笑:“詩詩呀,你是不是舍不得我離開。”
“哪有,自作多情。”穆詩詩白了葉凡一眼,“你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老師。”
“那像什麼?”
“不學無術的小流氓。”
“我可是滿腹經綸,之前你可是見證過的。”
“這一點倒是沒錯。”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校花嗎,我還以為你不食人間煙火呢,要不是今日你跟這小帥哥在這裏偷情,我都差點懷疑你是性冷淡的尼姑了。”
就在此時,幾名女生走了進來,頭發有紅有綠,讓人在第一時間內聯想到了不學無術的小太妹。
談話的,是一個染著黃發還算漂亮的女生,高高的顴骨以及尖尖的錐子般的下巴讓人覺得她刻薄至極,麵相不善。
黃發女生一張口,說話十分的難聽。
她叫安露露,華英女子學院曾經的校花之一,大穆詩詩一屆,不過自從穆詩詩入校後,之前所有的校花都黯然失色,包括眼前的這一位。
“長得像美食,怎麼張口就噴糞呢。”
龜弟按耐不住地從瓶子中跳了出來。
葉凡也是醉了,剛才有男生來鬧事時,這家夥詐屍裝死,如今來了好幾個女生,他倒是急不可耐地出現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坑貨隊友嗎?
黃發女生盡管沒搞明白房間裏怎會突然多出來一個男童,不過她聽聞對方在罵自己,還是柳眉倒豎地嗬斥著:“小屁孩一邊玩去,說誰噴糞呢?”
龜爺的言語絲毫不依不饒:“糞便還是很好的肥料呢,你連粑粑都不如,一點營養成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