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
“走,我帶你去校外吃飯。”
“在學校食堂吃就可以了。”
“在食堂吃膩了,陪我出去換換口味。”
“那好吧。”
兩個人起身離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被灌得醉醺醺的夏凝夕在風清揚的攙扶下,走進一家賓館的某個房間。
“澤格……”
夏凝夕攬著風清揚的脖頸,喃喃自語。
“凝夕。”
風清揚邊應聲邊將對方抱到了床上。
夏凝夕隻覺頭腦昏昏沉沉,她本身就不勝酒力,剛才在飯桌上被風清揚灌多了,所以一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凝夕,凝夕。”
風清揚輕聲呼喚了兩聲,回應他的是均勻的呼吸。
“澤格,敢得罪我,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風清揚陰狠地笑著,隨後俯下身,緩緩解開了夏凝夕的衣衫……
沒過多久,那潔白的床單上便多出一抹殷紅。
夏凝夕痛的醒了過來,望著枕邊渾身大汗的男生,又羞又怯:“澤格,你不是答應過我,隻有等到結婚了,才……才可以的嘛。”
風清揚望著夏凝夕那嬌嫩水靈光潔如玉的身軀,以及床單上的那灘血,不由感慨著:“想不到你竟然是個處子之身。”
夏凝夕漸漸酒醒,不是特別明白風清揚的意思,很是懵懂地望著對方。
風清揚起身穿衣:“小美女,想知道我是誰嗎?”
“澤格,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小丫頭,你真傻,你的澤格恐怕正在學校裏呢。”
“那你是?”
“風清揚。”
夏凝夕嬌軀明顯一震:“這……這不可能。”
“要不要給你的男朋友打電話確認一下?”
風清揚邪惡一笑,隨後開門離去。
夏凝夕心緒淩亂地撥通了男友的電話。
“澤格,你在哪裏?”
“學校,你呢?”
夏凝夕芳心一顫:“我……我在寢室。”
“你怎麼了?”澤格察覺到了夏凝夕的異樣。
“沒什麼,有點不舒服。”
夏凝夕隨後掛斷了電話,怔怔地坐在床上,大腦時而一片空白,時而混亂不堪,嗡嗡作響,像是隨時要爆炸似的。
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給了一個冒充澤格的人。
眼眶中不禁湧出晶瑩的淚水,“啪嗒,啪嗒”滴落在枕頭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自己沒能及時認出那個禽獸並非是自己心愛的人呢。
都怪自己太單純,輕易相信了對方。
現在一切都晚了,沒有挽回的任何機會了。
忍著身體跟心靈的疼痛,夏凝夕神情木然地將衣服穿了起來。
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到了窗台邊緣。
俯瞰著腳下的風景,夏凝夕猶豫不已,腦海裏浮現出跟澤格往昔的美好的點點滴滴。
回憶越美好,心疼越如刀割。
瑩澈的淚水斷了線的珍珠打濕了她的盈白小腳丫。
“對不起,澤格,我被風清揚騙了,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永別了,來世再見!”
發完這段短信,夏凝夕縱身一躍,從窗台上跳了下去。
當澤格再見到夏凝夕時,已是在青陽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
“風清揚。”
念完這個名字,澤格一拳重重地擊打在牆壁上,牆上赫然凹進去一個拳印。
時間煎熬,度日如年,澤格默默地祈禱,希望夏凝夕能夠平安無事。
可是,一個嬌弱的女孩從七樓跳下來,活下來的概率有多大?
澤格那淩亂散發下的瞳孔,焦慮、擔心、無盡憤怒,交織充斥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救室的門被打開,澤格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緊緊地攥著主刀醫生的衣衫,迫不及待地詢問著:“醫生,凝夕她怎麼樣了?”
那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盡力了,盡管病人保住了性命,但是腦部受損嚴重,極有可能成為永久性植物人。”
“這不可能!”
澤格咆哮著,雙瞳如血。
那醫生顯然是被嚇著了,緊張地說道:“請……請你冷靜。”
澤格一把鬆開對方,隨後衝進了急救室。
病床上,削去長發的夏凝夕頭上裹著白色紗布,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讓人見了不禁心疼不已。
“凝夕,凝夕。”
澤格失控般跪倒在床邊,凝望著女友喊道。
一個女護士說道:“她目前已是植物人狀態,是叫不醒的。”
澤格猛然站起身:“凝夕,我會為你報仇的。”
言罷,毅然轉頭離去。
沒人注意到,凝夕的眼角悄無聲息地滴落了一顆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