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頭雖然沒有鼓掌,但我聽得出他對我的推理也是十分的讚同。
“沒錯,我本來以為會是繩子之類的東西,可是這麼做的話,失敗率太高,中途會出差錯,一旦死者的腳鬆開,那麼車速便會降下來。至於死因,我還……”
“死因……宋老大,你看會不會是這樣,這死者喝了太多的酒,下意識的踩了油門當成刹車,再然後,因為撞擊而死,後來這酒瓶裏的酒……呃,不知道什麼原因起火了,又恰好與那沒有擰緊的氧氣瓶中泄露的氧氣相遇,就這麼轟的一聲爆炸了……”
熊子在這個時候突然插話了。
作為偵查員,熊子的推理能力並不強,可是蹲點守候,便衣抓捕卻是一把好手,這也是羅頭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的原因。
“嗯,熊子,理論上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得要解剖屍體之後才能定論。羅頭,郭所,安排人把這車周圍封鎖起來,屍體盡快運到支隊法醫解剖室,我也會盡快過去。哦,我再看看那具女屍的情況吧!”
“好好,我現在就去安排,早說嘛宋老大,這些邊緣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你們先看著,我安排去了!”
郭所長一聽到我的吩咐,立刻逃也似的跑開了。
相對於檢查死屍,還是這種燒焦炭化的死屍,郭所長還是比較傾向於去做一些外圍的工作安排的。
我和羅頭還有熊子三人來到後車廂,這裏因為離氧氣瓶近,所以爆炸的時候應該就是中心位置,現場是一片狼藉,有用的線索恐怕一時半會兒找不出來。
我在羅頭的配合下,同樣查看了女屍的嘴巴,不出所料,這具女屍也不是被燒死的,但具體是什麼死因,我在解剖之前還不能下定論。
“嘶……羅頭,你看!”
正準備打道回府,將屍體運回解剖室再說的時候,我發現了女屍胸部乳.房處的一些不尋常。
“這是……刀傷痕跡嗎?”
羅頭指著那已經燒的變了形枯裂的女屍乳.房部位問我道。
“屍體被燒成這樣,但這處痕跡還是清晰可見,足見這處的傷痕之深!如果我沒有猜錯,凶手應該心理變態,這具女屍在生前或是死後,被凶手咬過乳.房,用力之深,簡直不可想象!”
我搖了搖頭,心中升起一股對凶手的痛恨。
法醫,是警察的一個分支,而作為警察,常年要與社會的陰暗麵打交道,所以,經常會看到一些自己無能為力,又極為讓自己承受不住的氣憤。比如凶殺,比如性.虐。
“又是一個變態,特麼的,都要殺了人家了,還特麼的去玩弄人家,還是不是男人啊!”
熊子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說道。
“是咬噬,很純粹的咬噬,沒有吮吸的特征。咬噬和吮吸的區別在於,前者體現了恨,而後者體現了欲望!這說明,凶手這樣做是出於恨,而不是純粹的發泄欲望!心理專家認為,這樣的人內心深處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故意施加心理或生理上的痛苦,讓受害人感到痛苦和恥辱,從而使自己的情緒得到釋放。這種方式,我們通常稱作性報複!”
我接過熊子的話頭說道。
這一段話我記得是一本很著名的法醫類小說裏提到的,而當時的那個案子,恰好也是凶手在被害人臨死前的幾分鍾之內,對被害人實施性侵後所做的事情。
“這麼說來,凶手很有可能是與這位女死者有著直接或是間接的關係的人!這麼一來,排查的範圍就要小了很多,好,宋老大,該記你一功!”
羅頭微微點頭對我說道。
“得了羅頭,立刻送解剖室吧,另外,兩具屍體死在救護車上,很有可能就是這間醫院或是別家醫院的醫護,這一塊調查我就不參與了。我回醫院去收拾一下,另外和醫生講一聲,不然人家還到處找我來著,哦,菜鳥也在醫院,我要不要把她叫上?”
我衝著不遠處的醫院大樓努了努嘴,問羅頭道。
“呀哈,這麼晚了,小蕭還在那裏陪你……啊嗬嗬,年輕人,我懂的,我懂的!哦,當然叫上她,這麼好的相處機會,自然不能沒有女主角嘛!啊不,我的意思啊,是讓她向你多學習學習。”
羅頭這明顯是誤會了,他哪裏知道,蕭棲梧那隻菜鳥,應該正陷入瘋狂的被追求模式之中呢!當然,那位瘋狂追求她的人,肯定不是我!